如果他掌心之下是个真人,他或许会真想就此结束对方性命。但是随着时间缓慢地秒秒过去,他意识到这样努力实属徒劳,而他甚至不敢看向那仿品眼睛。
他能感受到仿品在看着他。平静地,耐心地,像是等待着他般地看着他。然后他近乎恐慌发现,他几乎要痴迷于这样视线之中。是他记忆出问题吗?是他遗忘有关肖细节吗?他为什无法从这个人身上找到任何和肖相悖部分呢?
这太可耻。他能感受到他从手掌施予气力在点点回撤消失。他身体正在慢慢地背叛他,正好似他在慢慢地背叛肖——在这样情况下,他竟然想要将身下仿品用力地抱紧。
该死。该死。该死。尤金抬起自己手,捂住自己脸。泪水从他指缝间溢出来。在他察觉到自己动摇这个瞬间,他已经亲手损毁他和肖之间拥有过切。
“对不起,对不起……”
忆。
……没有人能代替。
再也无法忍耐这样近乎恶意礼物,在更伤人话出口之前,尤金首先将通话挂断。然而这无法解决他眼前问题——肖仿品正站在他面前,仿佛个大写,侮辱符号。而这仿品和肖愈发相似,这种嘲讽程度就愈发深刻几分。
消失吧。消失吧。现在就给消失——在尤金脑海里,他恨不得这个生化人瞬间坍塌成为堆废铁。然而这是具真正机械,具仅仅是遵循着指令,并没有主观恶意机械,让他攻击性直接落空在沉默里。巨大恨意和痛楚交织在起,几乎就要熬成夺眶而出眼泪。
“……这里不欢迎你。”尤金声音已经哑,他拉着公寓门,想要直接退回到屋子里。然而门外生化人仅仅怔愣瞬,就直接将手抵在门框上,阻止着他动作,甚至想踏进门里。
他无助地,来来回回地,向他已经消失恋人道着歉。
……
罗斯柴尔德邸,约书亚整个人都有些懵。
“会杀你”,这是尤金在挂断通话前留下最后句话。他根本没想过尤金会说出这样句子,所以此时分外不确定对方深意
仿品开口。
“尤金”,他叫他名字。
该死,该死,该死,这是和肖模样声音,模样语气。尤金整个人像是被剧痛凿穿,在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向着那个诅咒般仿品扑过去,将对方狠狠地掼向地面。
“不要用他脸叫名字!!”
他骑在倒下去仿品身上,双眼血红,两手死死地扼在对方脖子上。血管从他额角上,bao突出来,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唇齿间挤出模糊不清句:“……从们家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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