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若手中把鸟食,胳膊抬,尽数给林霰:“大人喜欢?
林霰谢皇恩,挨过早朝,站太久身体劳累,腿脚软得厉害,他独自走在最后,步履缓慢,很快被人追上。
“林大人。”叫住林霰太监长得面熟,常在御前伺候。
林霰顿住脚:“公公有何事?”
太监说:“大人,厂公有请,还请大人赏个脸面。”
林霰眼波转,垂眸看人时显得十分冷淡:“哦,公公带路吧。”
竟是朝中重臣,老侯爷地位摆在那儿,皇帝都要给他三分薄面。南方乱局谁说都没有霍城说管用,他也是唯个可以直接跟赵珩撕破脸人。
霍松声揉揉林霰头发,轻轻叹息:“没人指责你算计谁,如果们对你有用,你尽管用就是。”
霍松声最怕林霰将他撇在外面,什都不让他知道,也不让他插手。他想帮林霰,不仅是为林霰,也为故去戚时靖夫妇和戚庭晔,更是为无辜枉死十万靖北军。
“相信如果爹知道真相,他也定会毫不犹豫站出来。”
林霰放在身侧手微微动下,然后缓缓搭上霍松声手腕,握住他手:“不会伤害霍伯伯,你信。”
秦芳若是皇帝身边最得宠太监,陪皇上近三十年,不仅侍奉赵渊起居,而且独揽东厂大权,他在宫中势力极大,势盛时连赵安邈都要逊色三分,虽说在人前左右逢源,其实这宫里人他大多数都没放在眼里,像林霰这种几次三番受威胁还无视他,确实是许久不见。
作为掌印太监,秦芳若在宫外有自己府邸,但为方便伺候皇上,他般都住在宫里,内廷特别为秦芳若设间直房,离赵渊寝宫很近,里头修气派宽敞,侍奉打扫太监宫女人数快赶上广垣宫,足可见秦芳若之地位。
林霰到那儿时候,秦芳若立在棵树下,那树梢上悬挂只纯金鸟笼,笼里是只花色极正鹦鹉。
秦芳若正在逗鸟,听见动静回头,登时堆满脸笑容:“哟,咱家瞧瞧是谁来。”
“厂公。”林霰客客气气尊他声,目光被鸟吸引过去。
类似话霍松声不知听过多少遍,他们刚重逢时候,林霰就对他说过,自己不会伤害他,可霍松声只当他嘴里没有实话,从来没信过他。
霍松声五指扣住林霰,抓着他手抬到唇边亲亲,说道:“放手去做,们都在。”
霍松声给林霰吃颗定心丸,林霰轻松不少。
第二天,林霰入宫觐见,他病后没大好,赵渊瞧他脸色苍白,当着群臣面就是番嘘寒问暖,比对自己亲儿子还贴心。
林霰确实比那些皇子还要能干,关键是他还省心,赵渊很喜欢林霰,准许他这段时日好好养着,不用起早来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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