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去过东厂
。”
林霰连眼睛都没抬：“未曾。”
“咱家盼着大人永远不知东厂是何模样，否则以大人这身子骨，怕是进得去，出不来。”
林霰仍不紧不慢摆弄自己
手指：“下官胆小，若是吓出毛病，手
抖，露
什东西给皇上……”
黑衣暗卫已经从阴影中走出，正站在林霰面前。
林霰撑着额角，看起来不太舒服：“厂公，下官近日身子不爽，头脑着实不太清醒，实在想不到有什能赠与厂公。”
秦芳若放下茶盏：“大人再仔细想想？”
林霰微挑起眼：“不如厂公直接告诉下官，想要什，下官看看能不能送得起。”
阴暗屋子里连目光都显得森然，秦芳若对上林霰眼睛，压低声音：“大人，有句话咱家不知当说不当说。”
“厂公不妨直言。”
”
林霰饶有兴致地喂起鸟来，漫不经心道：“少时家中养过八哥，鸟雀吵闹，独居时倒显热闹。”
秦芳若大方极：“大人若是喜欢，待会就将它提回去。”
林霰手指被鹦鹉啄着：“下官怎好夺厂公所爱？”
秦芳若张白面透粉，他搭上林霰手腕，将他往房里带：“大人若是过意不去，不如想想手中有何东西是可与咱家交换。”
“啧。”林霰厌恶地皱起眉，冷淡眼睛微微斜着，“挡着光。”
秦芳若隐在人后，太监尖细声音听起来扭曲阴狠：“林大人，你让咱家很难办啊。”
林霰侧过身，几缕光映在他苍白脸上：“看厂
秦芳若端起势子：“咱家在皇上身边多年，深知个道理，不该碰东西不要碰，装聋作哑才是保命之道。”
“哦。”林霰淡淡应道，“厂公指教是，下官也极讨厌别人碰
东西。”
秦芳若眉梢抬起，冷声说：“大人，这是何意啊。”
林霰右手上吊绳拿掉，手腕圈缠着白纱，他轻轻按着自己右手腕，慢慢往上捋到泛青指尖，意有所指道：“下官伤手后才知道，人身上每个部件儿都极重要，缺不可。”
秦芳若那张笑脸不知何时隐没在黑暗中，他身后有脚步响动，缓缓走出几名黑衣暗卫。
进屋，门关上，屋内去大半亮光。
林霰看圈，发现秦芳若这住处虽然富丽堂皇，但阴冷得很，明明离广垣宫那近，这好日头这里却不见阳光，荫蔽冷清，像是住在阴沟里。
赵渊擅长给个甜枣打巴掌，他将秦芳若安置在身旁，给他权利，却借着这不见天日住宅时时刻刻敲打他，你秦芳若只能是依附于朕，仰仗朕之华彩条狗罢。
林霰不喜欢这个地方，阴冷让他浑身不适。
秦芳若沏壶热茶端上来，亲手递到林霰面前：“怎样，大人想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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