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要你陪找吧。你张张地看,总知道能不能给。”
他还顺势使唤上。
江社雁看着蔺怀生,半晌,桌子上那叠压着手抄佛经原封不动地到蔺怀生手里。
“自己拿好。”
看来江社雁早就查过遍,但他情愿陪蔺怀生再找。蔺怀生表面上向他感激地笑,但又有意露出丝闪躲,江社雁是敏锐猎手,当即就咬着钩来。
“你怎不算数——”
话才刚出口,蔺怀生就懊恼地闭上嘴,他们确实没有约定,只是他心里免不计较起来。
江社雁被蔺怀生这模样逗笑。他耳朵里反反复复出现着晏鄢说那句话。他这张嘴不中用?不会说惹人开心话?倘若与蔺小郡主相比,他确自愧不如。而蔺怀生最高明,是他从不知道自己随口句话,就能让别人多开心。
“生生。”江社雁语气含笑,“你说,才知道能不能放你马。”
蔺怀生被江社雁话挟住。
。
江社雁手持火折,另只手握着蔺怀生,多不过十步路,他走得稳重又照顾。蔺怀生跟在他身后,确无比安心。两人到桌边后,江社雁直接用火折点蜡烛,顿时室光亮。
“诶——”
江社雁扬着眉,疑问。
“怎?”
江社雁知道,生生有事瞒着他。当年那个路吃着桂花糕孩子终于也学会骗人,江社雁明明看穿,但又情愿配合。他出格好奇心,实则是不该有执着。
两人翻找,翻不只是蔺其姝屋子,似乎还有江社雁思绪。他眼光为是寻证据,余光里又却不是证据,但留下证据。
烛光到底照
但他不能透露有个人想要他性命与字条事,因为还牵扯到他隐瞒性别秘密。最后,蔺怀生想个不错由头。
“晏鄢告诉,姐姐屋里有写给信,这总是东西吧。”
江社雁说:“偏要夜半来拿?”
蔺怀生回敬道:“不来拿,你定当全是证据,齐带回大理寺,怎会还给。”
说完,蔺怀生期期艾艾地求情。
蔺怀生这才想起,他黑灯瞎火又蹑手蹑脚,为是不被面前这男人发现。可江社雁有什好怕,他名正言顺着呢。小郡主坐下来,矜持道:“没什。”
江社雁神态自若,翻起两个茶杯给他和蔺怀生各倒杯茶。蔺怀生这才知道自己是自投罗网,小脸顿时垮下来。
江社雁抿口茶。
“好,说说为什夜里非偷溜来这里不可。”
江社雁是锯不开葫芦,但因他性情,他心思有时候又分外好猜。他见到蔺怀生在这里,当夜就定会守在蔺其姝屋子里候人,蔺怀生哪怕卖乖求饶,江社雁也不会真轻易揭过。到此为止,切和所预料大体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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