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鄢早就不听你话。否则何必在姐姐死后,画蛇添足再添道死因,甚至烧驿站、移尸首,把事情闹到需要大理寺卿来管地步?”
“而师岫,他有没有和你说,那晚也是蔺其姝主动拦下他和他交谈?”
蔺其姝有寄过封信,是给江社雁。她自感去无回,可不甘心西靖王府辈子都蒙冤受屈,不甘心蔺怀生永远受制于人,她只求江社雁能够彻查此事。
江社雁曾经告诉蔺怀生,不要尽信他人,即便是
“你真好厉害,把姐姐逼疯,变得疑神疑鬼,然后又杀她。可没有哪件事是你亲手做。没有谁会查到三皇子头上。姐姐临死前得有多痛苦,她到底何德何能,值得殿下这做?”
李琯说:“只让晏鄢动手,是师岫自作主张。”
“那她就该死吗!”
蔺怀生给李琯耳光。
蔺怀生用尽力气,若是往常,对于李琯而言恐怕也只是不痛不痒,但此时他却被打得满口溢血,李琯在毒中浑身痛觉异常,不需要蔺怀生多费心思,他自己就能折磨死自己。而李琯只知道个人能做到。
他,仿佛蔺怀生说都是真。
“表哥反应似乎和不同。”
“感觉不到痛……”蔺怀生带着笑意低语里恶意流淌,“难道表哥特别怕疼吗?”
他在李琯耳边施语,为李琯创造个全新人格,‘他’怯懦、怕疼、活得胆战心惊仿佛永远有人要害他,仿佛这才是真李琯。李琯渐渐平复呼吸,他意识到自己异常,而种种切都是蔺怀生布局,蔺怀生深深恨着他,今日就是他死期。
本以为是养雀,却不曾想被雀啄瞎眼,手好牌输得精光,李琯觉得自己确自作自受。
“比起亲自动手师岫和言语折磨晏鄢,更让你恨吗?”
“他们也都想蔺其姝死,蔺其姝注定要死。”
蔺怀生拿李琯头磕床柱,李琯头颅就像有千万根银针在里头搅动。他推倒李琯,翻身骑在他身上,手中匕首在李琯身上捅出个个血洞。
“你错。”蔺怀生居高临下地告诉李琯,“蔺其姝是自愿选择死。”
那封诱导人往下查密信,不是李琯或晏鄢陷阱,而是蔺其姝留下提醒。她也不是幡然悔悟错信贼人,而是孤身人深入虎穴,那封信,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要寄出,而是静静地等待人来拿。
李琯呼出口气,对蔺怀生说道。
“这些东西用在身上就是……不必再糟践你自己。”
蔺怀生扑哧笑,拍拍李琯脸。
“为捉住表哥,付出好大代价。”
“和好多人做交易,像个满口谎言骗子。待死后,不敢去地府,怕与爹爹娘亲和阿姊面对面,他们却认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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