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琛眼神有瞬黯淡,他僵直地站在那里,垂在身侧手攥紧,平静地看着沈则鸣,声音淡淡,听不出什情绪。
他说:“你怕?”
沈则鸣没有回答,祁景琛脸上没什表情,但很莫名,他仍然觉得祁景琛是失落、受伤,就像蜷缩在街角被无故遗弃大狗。
沈则鸣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沉默片刻,他微微放松肩背,不再紧紧贴住墙壁,轻声道:“没有怕你。你突然亲上来,不太适应。”
祁景琛没有说话,他垂着眼,看会儿沈则鸣紧靠在起脚尖,默不作声又向后退步。
祁景琛眼神凶而充满掠夺性,但不是盯着青年那种凶法,倒像是动物受到威胁时下意识激发出来标记领地本能反应。
沈则鸣只敢看眼,就迅速偏开头。
他被这个认知惊下,反抗力道就弱许多。祁景琛整个人就压下来,他力气很大,攥得沈则鸣动弹不得,若不是碍于他骨折受伤左手,沈则鸣怀疑祁景琛可能会更过分。
祁景琛越凑越近,他死死盯住沈则鸣,眼睛里侵占欲赤裸热烈,滚烫急促呼吸扑在脸上,叫沈则鸣忍不住头皮发麻,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嘴唇无限贴近时候,沈则鸣大脑“嗡”空白片,他能闻到属于祁景琛特有浅淡薄荷味。
沈则鸣下意识闭紧眼睛,不由得曲起膝盖顶住祁景琛小腹,不让他再靠近步。
太阳彻底落入地平线之下,天色将暗未暗,街边路灯投来昏黄光线在巷子里斜割出条线。
祁景琛站在这条明暗交界线上,两手松松地垂在身侧,光尾扫过鼻尖,分割出半明亮,半阴暗区域。他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无端显出几分落寞。
沈则鸣攥着衣角,上前步拉住祁景琛手腕,张口辩解道:“真不是怕你,只是们们都是男人,你这样、——”这时候,祁景琛突然看他眼,伸手轻轻捂住他嘴巴,低声道:“对不起。”
沈则鸣就不动。
远处夜市人声嘈杂,街道上挤满人,仅有几间酒吧都敞开着大门,随时迎接客人。夹杂着
可能有十几秒时间,祁景琛没有其他动作,只保持着俯身要亲上来姿势,静静地看着沈则鸣。
大概两秒之后,祁景琛眼神恢复清明,松开手退后半步。
沈则鸣松口气,大口喘着粗气按住被祁景琛锢出红痕手腕。缓过这阵,他抬头去看祁景琛。
祁景琛垂眼看着自己双手,过会儿又抬手摸摸嘴唇,样子很是迷茫无措,好似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
沈则鸣时愣住,回过神来对上祁景琛看过来视线时,他禁不住往后靠靠,后背死死贴住墙壁,警惕地直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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