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祁景琛眸色深重,里头掺着许多沈则鸣看不懂情绪,顿顿,他说:“不相信。们只是朋友,以后你会结婚生小孩。”
“总有天,你会不要。”
说这话时候,祁景琛退回到黑暗中,眼里流露出点罕有脆弱,声音却很固执,好像沈则鸣下秒就不要他。
沈则鸣突然心绪涌动,心尖像被掐下,胸口酸软片。他动动嘴唇,低声说:“不会
祁景琛自嘲似笑下,接着说:“挺害怕,但是也不敢乱跑,怕妈回来找不着。但是又困又累,不小心睡着。”
“后来妈”他停顿两秒,换个称呼,“盛娟终于来,她把叫醒,笑得很灿烂,她说‘阿琛,这就是抛弃滋味,你爸爸就是这对妈妈’。”
沈则鸣说不出话。
祁景琛声音低下去,继续道:“下年生日,她没带去游乐园,们去旅游,回程坐飞机时候,她自己先走,把个人扔在机场。”
“这次还行,机场工作人员帮打电话给她,她很快就回来接,在工作人员面前指责自己,哭着说以后再也不会。”
水汽晚风从他们之间溜过去,丝丝缕缕打着旋儿。
不知道过过久,祁景琛偏开头,捂住沈则鸣嘴唇手无意识收紧,声音沙沙沉沉:“三四岁他们就离婚。”
沈则鸣愣两秒,后知后觉意识到祁景琛话里含义。
“你去过游乐园?”祁景琛说完,放松地倚着身后墙壁,两只手插在裤兜里,眼睛虚虚落在某处没有焦点,好似陷入回忆。
沈则鸣没有接话,安静地听着。
“可是第二年生日,她——”“都过去。”
沈则鸣听到这里,终于没忍住出声截住祁景琛话头,他垫脚捂住祁景琛嘴巴,声音很轻地说:“以后每年生日,都陪你过。”
祁景琛看他会儿,突然抓住他手握进掌心,问道:“那你会抛弃吗?”
“不会。”沈则鸣摇摇头,眼神很坚定,“不会抛弃你。”
也许觉得不够,沈则鸣又补充个期限,“永远。”
“小时候盛娟妈,经常在生日那天带去。小孩,谁不喜欢游乐园,尤其是生日。”
“但她不是带去玩。”
说到这儿,祁景琛很轻地皱下眉,“游乐园里项目很多,小孩又贪玩,妈还是愿意耐心地陪玩。”
“三点多时候她买棉花糖和爆米花给吃,说妈妈要去厕所,让乖乖在这儿等着。答应。游乐园下午五六点就要关门,可是等到六点半,她都没有回来找。”
“就个人坐在马路上,看天点点黑下去。那个游乐园建在郊区,天黑周围几乎没什人,很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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