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汉洲顿顿,语气和缓,不亲昵也不威严,像是单纯地给方皓辰陈述件事实:“们接到同志举报,说你不顾原则地要带边博
回到物研处当天下午,方皓辰就将边雨可能需要观测仪器列个清单,又让他助手陈连跑几趟,将使用申请递上去。
可是方皓辰没有想到,第二天早上,他没有等来观测仪器使用许可,反而等来是几个剃着寸头“中山装”——保卫处同志。
起先看到保卫处几个同志,方皓辰还以为他们是来调查“饼干事件”,可在听保卫处同志调查内容时,方皓辰不可控制地起满肚子火。草草应付初次询问后,直接杀到程院长办公室。
他去时候,程院长正和保卫处许丰许处长说些什,见方皓辰来,许丰有意识地沉默晌,他言不发地盯着方皓辰,像是在审视方皓辰是不是存在政治问题和道德漏洞,番打量之后,和方皓辰他也连招呼都没打,径直走出去。
“什意思?”方皓辰盯着许丰背影,走过来,直截当地问程院长,“许处长怀疑什?保卫处为什要调查?”
听到边雨话,刚刚还笑着方皓辰立刻严肃起来,瞪边雨眼:“你以为听不懂英语吗?”
方皓辰这样说,弄得边雨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晃着身子贴在方皓辰旁边:“听得懂吗?听得懂很好。”
“皓辰。”
“干什?”方皓辰问。
“没什。”边雨笑着说。
程院长并没有立刻回答方皓辰,倒是推杯茶到方皓辰面前:“看你急那样子,来喝点水。”
“不喝。”方皓辰拒绝。
可程院长这老谋深算老狐狸怎会被方皓辰拿捏?他把茶杯往前推推,又用眼神示意下,但不说话,大有方皓辰不喝,他就不继续交谈意思。
方皓辰没有办法,只能打开白瓷茶杯,拿起来抿口。虽然茶没喝下去,但是被程院长这拉扯,那股子火气也沉两分。
放下茶杯,方皓辰坐在程汉洲对面,又问遍:“保卫处为什要调查?”
“皓辰。”过会儿边雨又叫他。
“干什?”
“没什。”边雨还是笑,“以前不被允许,现在要补上来点。”
方皓辰被边雨弄得摸不着头脑,可看着边雨那高兴,也就由着他去。
两个人从树林中出来时,边雨掐烟,那点象征着“智慧”“圣火”也被抿灭在潮湿泥土中。北方山林中每场秋雨都下得干净利落,也正是如此,才会将201土壤滋润得柔软绵密。那点星火被土壤吸尽光芒,白色日头照下来,数研处排砖红色矮楼立在那里,让边雨想起每年圣诞时,母亲准备巧克力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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