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杜君棠总说他是阿拉斯加犬,他永远忠诚,但却不能保证自己永远听话。
老天爷都作弄他。
江帆那手刚摸上杜君棠发,还没顾上揉揉,闹铃响。江帆浑身个激灵,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杜君棠眼睛就睁开。
被闹醒后眉毛微蹙,杜君棠撩起眼皮,眼里自然而然慵懒与刚睡醒迷糊各占半。就那盯江帆眼,江帆彻底不敢动弹,连罪证也不敢清理,只手就那搭在人家脑袋上。
杜君棠朝他挑挑眉:“别跟
江帆嘿嘿笑,脸无所谓:“都行,都行。”
横竖有杜君棠去就行。
那人满脸写着恨铁不成钢,唉声叹气走。后来那伙人联名上书不成,大家该去哪儿还去哪儿。
当天要起个大早在校门口集合排队上大巴。杜君棠家比江帆家离学校近点,江帆于是又找着由头住杜君棠家。
江帆起初睡地板,半夜里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身子悬空,他乏得不想睁眼睛,感觉谁把他抱着,就撒娇似在那人怀里蹭着脑袋使劲拱。
同他说,往后来之前要告诉他,不准不打招呼直接过来。
江帆当然说好。
他半卧在沙发里,被红色棉绳缚住手脚,动弹不得,杜君棠拿热水过来帮他清理身上。
杜君棠身后矮几上,又次传来“嗡嗡”声。
江帆印象中,那晚杜君棠电话就那又震又唱地断断续续响半晚上,杜君棠概没管。
个很轻声音凶他:“别乱动。”
江帆立马不动。
再醒来时,他才知道自己昨晚没在做梦,杜君棠真把他抱上床。江帆醒得比闹铃早那点点,杜君棠还睡着,他躺在床上不敢乱动,紧张得呼吸仿佛都放缓——紧张啊!怎不紧张,起睡过多少次都这样,但是这紧张却又让他觉得十足欢愉。
杜君棠头发很软,睡相也规矩,偶尔不自觉嘟嘴时,睫毛也会跟着颤颤,特招人疼。江帆在这时才会觉得杜君棠是真有些小,他那副“哥哥疼弟弟”心思才多少有那点用武之地。
江帆还是没忍住去摸杜君棠柔软头发,那瞬间,他还门儿清地提醒自己,你这僭越啊!
那晚之后,杜君棠似乎又恢复如常。
那些细微差距江帆是看不出,却隐隐能感觉到,但他列不出二三东西,他贯犯懒当不存在看待。
琢磨不透东西还要瞎琢磨,这不是费劲。
天气稍暖,学校组织研学旅行,高高二起,去城外农博园。班里崽子们大呼坑爹——别学校都不这敷衍!怎都要上个山过个夜什,怎就们这磕碜去农博园转悠。
平日里经常带头搞事情江帆也被班里人拉住试探着问:“小帆哥,你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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