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齐向然还以为是那群跟严彭彭结怨混混不讲信义,跟自己来那场之后仍然去找严彭彭麻烦,后来直联系不上人他才意识到,这事有些反常。
照理说,严彭彭压根不是那种怕事躲事人,而且他们那天傍晚那场,本来就是严彭彭之前就跟他们约好要解决事,下坝村这圈,也就他混得有点名气,做什都得按“道”上规矩来。
他不可能不回来处理,除非是碰上更严重事。
在门口站会儿,齐向然还是决定去崔丹珍家问问。
他和崔丹珍其实点儿也不熟——虽然住在同条街上,但他们笼统也没见过几次面。平常和严彭彭在块儿,除打游戏,他们可以聊话题并不多,提到崔丹珍时候就更少。
问他最近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心情不好。
齐向然对她那个爽朗笑印象很深刻,因此也直记得住她说那句话:“不就是没追到人吗,多追几次不就行,怕什丢人啊,你看全校都知道追你这久你也没同意,不是还生龙活虎嘛。cheerup啊齐向然!”
再睁开眼时候,已经快到午饭时间。
齐向然是被热醒,凉被卷得跟条蟒蛇似,把他缠得死紧,浑身上下都湿漉漉。他蹬被子费半天劲,坐起来第件事就是伸手摁风扇开关,起床气蛮大,这摁下去,差点没给这风扇掀翻。
这世界上因为嫌太吵,宁愿热着睡觉也不开风扇人也不多吧。
齐向然敲半天门也没人应声,崔家邻居中途出来瞧眼,见是齐向然,露出来个古怪表情,扁扁嘴,什也没说就又转身进屋。
崔家也没人在家……这事情太奇怪,齐向然没有点头绪,他点支烟,找棵能遮阳树,靠着树干望着河对岸发呆。
正是晌午,街面被从大地升腾热气烘得变形,辆车都没有,河街这边,除齐向然,没人待在外头,这时候大家要在吃午饭,要窝在躺椅里头吹电扇纳凉,头顶也没个蝉叫,所以整个世
齐向然边醒神边想起来倪辉那句骂自己话——没个少爷命,身少爷病。
他乐,自顾自地笑,笑阵又觉得没什意思,揉把脸,起身去水龙头跟前洗漱。
今天天气很好,下这久雨,总算有个大晴天。从前齐向然最喜欢夏天,最热时候,个猛子扎进泳池里,下午就能这慢悠悠冰冰凉地泡过来。
还是从后门出去河街,齐向然抬头望天,天穹蓝得澄净,片云也没有。又看严彭彭家,和昨天样,没有人回来痕迹。
严彭彭送崔母去医院之后,齐向然就再没见过他,明明之前还跟自己说崔母出院他就回来,可人不仅没回来,甚至连他妹妹也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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