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吵半天,凌猎边喝凉茶边听。他是向来不排斥群众鸡毛蒜皮小事,很多重要线索就藏在这些小事里。
老钱耳朵有点“耙”,被妻子说得没脾气,嘀嘀咕咕扎花圈去,走之前还说:“你就知道心疼你那弟弟,他不是被你们家惯多,能惹上不该惹人?嘿!你还
凌猎拦住位大姐,问毕家店在哪儿。大姐热情地往巷子右边指,“喏,花圈摆得最多就是毕家。你来订货?”
凌猎笑着道谢,走过去,见位白发苍苍老太正拿着个鸡毛掸子,在店门口给花圈掸灰。
凌猎在丰市待这段时间,已经学会丰市方言,老太听见乡音,连忙转向凌猎。
凌猎这次没有假装群众,直接出示证件,但对于具体身份稍稍改动下,自称是丰市警察,当年丰安县两起命案,谭法滨那起已经破,现在正在重新调查毕江这起,希望得到家属支持。
老太热泪盈眶,语无伦次,边喊着女儿女婿名字,边拉着凌猎往里走。凌猎怕她激动摔着,连忙扶住她。
凌猎看着季沉蛟,“你是这个意思?”
季沉蛟想否认,但看着凌猎陌生神情,话又咽回去。
凌猎转身就走。
季沉蛟站会儿,跟上去,“凌猎!”
凌猎头也不回,“查案子,不关你事,回你夏榕去。”
毕雪兰和丈夫老钱闻讯从里面作坊跑出来,两人都穿着围裙,俨然正在工作。毕雪兰惊讶地搀过母亲,“妈,您刚说什?”
凌猎又把来意说遍,毕雪兰眼睛也红,立即招呼凌猎到里屋。凌猎打量四周,毕家门面分为店面和后面院子,院子接着住处,就算是在城市边缘,这种大小也不便宜。
看来毕家生意做得不错。
老钱端来壶自家喝凉茶,见凌猎年轻,气质上又不怎像刑警,难免有些狐疑,“老幺那案子,真能查啊?当年说找不到凶手。们觉得丰安县邪门,又是个伤心地,这才搬出来。”
毕雪兰觉得丈夫对警察不礼貌,在他背上狠狠拍下,“你唠叨什?人家凌警官大老远跑来,你还说风凉话!”
季沉蛟被这声吼懵,下子停下脚步。凌猎在他视野里越来越小,直到被倾泻阳光晒得模糊。周围景物也像逐渐融化般,变得扭曲、不真实。
凌猎来过冬邺市,对整座城市结构有数,跳上辆公交车,在西边靠近城市边缘站点下车,走公里,来到条拥挤巷子。
这个巷子叫做六云巷。
巷子里里外外都摆着花圈、纸房子,像是回到丰安县。但阵仗显然比丰安县小多,排数下去,也不过十来家。
按照丰市警方线索,毕雪兰家就在这条巷子里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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