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不理
姑妈充耳不闻,旁若无人自言自语,忽然站起来,往前跑两步,大声道:“去解决她!”
爸知道她肯定是发病,拦住她,大声道:“去,替你去…大哥帮你解决她,你别生气。”
“好,解决她…解决他…”姑妈思维混乱,浑浑噩噩被们簇拥着回屋子,段明风担忧抓着她手,姑妈转头看看儿子,低头晃晃脑袋,再抬头时面色惨白,嘴里嘀嘀咕咕说:“你们把他解决…儿子就没爸爸。”
段明风顿住脚步,不可思议看向爸,爸慌张捂住姑妈嘴,姑妈胡言乱语,把不堪回首往事抖落出来,以段明风聪明才智,短短几个字大约已猜得七七八八。
山雨欲来风满楼,直觉今日将有场摧枯拉朽风波,姑妈当年承受不住,疯,不能让段明风也疯。
姑妈人到中年,打架挂彩,脸上脖子上贴三个花里胡哨创口贴,爸闻讯赶来时候她正在雪地里荡粉色秋千,还问要根烟叼在嘴里,相当朋克。
“打架?”爸问她。
姑妈咬着烟嘴,甩甩卷发,含混不清嗯声。
爸皱起眉:“太不像话。”
姑妈登时柳眉倒竖,把烟从嘴里拔出来砸他身上:“你说谁?你小时候打架打少?来晚还说风凉话…”
“萍萍你冷静点,赵易岚,带明风上楼去。”爸声呵斥,然后对着厨房叫妈来帮忙,妈边给医生打电话,边手忙脚乱翻药箱。
段明风却不肯走,倔强又恼怒把推开。
姑妈断断续续骂着爷爷和爸,看见和段明风拉扯,忽然也骂起来:“赵易岚你个小畜生,连你也欺负明风…”
听她话头隐约预感到她想说什,暗道糟糕,却又忍不住心脏狂跳,计划赶不上变化,迟早事。果然,姑妈指着鼻子,爸拽她胳膊,她挣扎着哭骂:“你要是对他不好,就打你…你真欢喜他就别让他伤心,再敢提相亲、结婚事第个不饶你。”
妈爸傻眼,面面相觑,妈尴尬扯扯嘴角,小心翼翼说:“萍萍,你瞎说什,家赵易岚马上就要结婚。”
爸赶忙说:“说那女不像话,没说你。”
姑妈翻个白眼,抬起手:“再给根烟。”
爸说:“你又不抽,干咬着…”顿顿低声问:“萍萍,你没事吧?今天药吃没有?”
段明风站在后面给她推秋千,闻言和爸对个眼色,点点头,吃。姑妈嘲讽勾起嘴角:“把她打个半死,她有病,没病。”说着便手舞足蹈用夸张语言描述着她和段女士单打独斗英勇姿态。
见势不妙:“姑,进屋去吧,外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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