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吧,方程军要是不签字,你就离开秦城去别城市,越远越好。”方瑜说。
“那你怎办?”丁蓉问。
“谁都不跟,自己个人能过很好。”方瑜说:“杰哥给办银行卡,工资他会打到卡上,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可是你现在还没满十八岁,你需要监护人啊。”丁蓉说。
“可以向青少年保护协会递交申请,证明已经经济独立。另外,”方瑜说到这顿顿,他扭头朝厨房瞥眼说:“还有迟淮。”
那天在公安局录完口供之后她就回去,本来打算当天就去找方瑜,结果被刘芸挡下,等几天,听说今天方瑜出院,于是她就直接来迟淮家。
“你们聊,去帮妈做晚饭。”迟淮弯腰换好鞋,他看向丁蓉,笑笑说:“伯母晚上留下来起吃饭吧。”
说完他就穿上围裙进厨房。
迟复给丁蓉倒杯茶水,说几句客套话,走进书房处理工作。
于是,眨眼功夫,客厅就只剩下方瑜和丁蓉两人。
、冷静以及沉着。你们相互扶持,踟蹰前行。你在默默保护他过程中成长,他在尝试依靠你过程中成长,最后你们变得所向披靡。”
“这就是镌刻在基因中灵魂伴侣。”
迟淮眼眸闪闪,他仿佛明白什,又仿佛没明白,他扭头看着病房里睡得很安稳方瑜,没再说话。
·
方瑜这场病磨蹭两天才彻底痊愈,脸上伤也好,只有嘴角还剩下点结痂小疤痕。
丁蓉抿抿嘴唇。
还有迟淮。
儿子第时间想不是生身母亲,而是个毫无血缘关系外人。
丁蓉失落地跌坐在沙发上,这些年来,她没有尽到个做母亲责任,在儿子最需要保护时候,自己却懦弱地昧逃避,最终,儿子不再依赖她,也不再需要她。
“离婚吧,离开这个城市,去别地方,你也
方瑜在沙发上坐下来,他低头盯着茶杯里悬浮在水中茶叶尖,沉默着没说话。
“小瑜,”丁蓉伸手握住方瑜手,“从小到大妈也没保护好你……”
“妈,这些话就不说。”方瑜略摇头,他仿佛下定什决心,深吸口气,抬头,和丁蓉对视,“你和方程军离婚吧。”
每个字都说很坚决,丁蓉脸色变变。
方程军只是进监狱服刑三年,法院并没有让他俩强制离婚,所以说现在两人还维持着夫妻关系。
本来迟淮打算让他不参加期中考,可是方瑜不行,说什都要出院。
迟淮拗不过,周二下午把他从医院接回去。
打开门,迟复和刘芸都在,丁蓉也在。
“妈。”方瑜站在玄关处,看着丁蓉。
“小瑜,你好些吗?”丁蓉站起来快步走到方瑜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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