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墨阳没理会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母亲很喜欢车厘子,你也知道这东西很贵,她不舍得买。父亲经常给她买回来,骗她说批发市场那里很便宜,但其实不是,这件事她到现在都不知道。”
冯诺突然就有点想抱住他,并不是因为这故事令人伤感,而是它让人忍不住想有个相拥取暖人。
“公司走上正轨之后,给她买那套公寓,但她怎都不愿意搬过去,”郑墨阳说,“对于她来说,这里切是他们起打拼下来,每个角落都有父亲痕迹,比如那个已经坏掉空调,所以即使老不能用,也绝不会丢掉。”
冯诺想起那条开线围裙,毫无疑问也是旧时光遗物。
“总觉得,她被困在这里,”郑墨阳说,“这个有父亲过去,她被困住,到现在也不愿意走出来。”
“阿姨是天天都去那吗?”
从郑墨阳在校门口遇到母亲表情来看,这件事已经不是次两次。别说现在是寒假,就算是学期中间,她个已经退休老教师,也没理由天天在校门口站着。
郑墨阳淡淡地点点头:“基本上每天都去。”
“为什?”
郑墨阳还看着闪烁屏幕,但很明显心思已经不在煽情小品上。冯诺等会儿,正当他觉得大老板不会回答时候,郑墨阳开口说:“这片其实挺偏,晚上要是没有月亮,走夜路挺渗人。”
他母亲是个乐观积极,生活热情人,然而这样人也有走不出来瞬间,比如个站在门卫旁等待夜晚。
冯诺明白,为什郑墨阳会说自己相信世界上存在爱情。按理说,他这样人,是不会把感情寄托在别人身上,更不可能相信这其中有意义。
因为他亲眼目睹过,在这个世界上,真存在所谓命定之人,脱离切逻辑与法则,能让你为之付出切,并且相守生。
“说希望你能和她聊聊天,这是真,她在那个循环里困得太久,需要有人把她拉出来,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冯诺还是配合地点点头:“嗯。”
“高中晚自习下课,差不多就十点,要是赶上查宿舍,就要十点半才能回来,”郑墨阳说,“父亲担心她个人回来不安全,所以每天都会去接她,接就是整整三十年。”
冯诺花点时间把前因后果串联在起,“啊”声,有些感慨。
郑墨阳也没管他是否理解,再开口时又换个话题:“买这个房子时候,家里借很多钱。有两年吧,母亲连超市都不敢去,菜都是父亲从批发市场那里买回来,堆在厨房里,搞得家里跟饭店仓库样。”
“所以你喜欢往厨房里堆东西吗?”冯诺想起海边别墅那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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