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青听便皱起眉,先魏玠步说道:“天色已晚,你们娘子又有何事,非要来寻们大公子?”
魏玠轻飘飘地训斥他无礼,却没有多少责备意思,显然是同晋青般想法。
银灯都想要退缩,然而想到薛鹂那不肯罢休样子,只好说:“们娘子喝醉。”
魏玠温声道:“府中有医师,你回去让薛娘子好生歇息,再替她煎碗醒酒汤药。”
“大公子又不能醒酒,不让你们娘子去歇着,寻们大公子又有何用?”晋青见天色已晚,说话时便有几分急切。
钧山王是最不想挑起事端人之,往日里也鲜少与世家望族往来。他虽性子冷酷,对待亲友却极关爱,事关河间王与楚王性命,又关乎齐国安定,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坐视不理。魏植不知如何开口,左右思虑后才托付魏玠同去与钧山王商议。
夏侯氏把持朝政,日后迟早要对几位封王下手。钧山王深知其中利害,只好暂且应下此事。将刺客事推到他身上,太后时间不仅不会对他下手,反会找借口为他开脱。
等说服钧山王后,酒宴已经快散。前来拜见魏玠人如同流水,还有各世家王孙贵女想要同他共饮,魏玠不能失礼数,只得推脱,待人散后,天色已经逐渐昏暗。花树上挂满灯笼,满树芳菲映着光晕,地上花影随风而动。
梁晏还想缠着魏玠饮酒,却被平远侯从后拍巴掌,只好讪讪地放下酒盏。
“天色已晚,兰璋要回去歇息,你还拦他作甚?若你多学学兰璋,为父也能少操些心,整日追逐华而不实之人,何日才能有所作为?”平远侯自夫人过世,自己又重伤再不能征战沙场后,性情便有极大变化,意气风发纵马过长街少年人,最后竟也成严肃冷漠大家长,以至于连严厉著称魏恒都要比他和善几分。
银灯也不知怎得,见魏玠便浑身发僵,脑子里片混沌,半晌还未将话说清楚,如今见魏玠要走,才忙不迭地说:“娘子喝醉直哭,非说大公子在藏书阁等着她,奴婢怎劝都不管用,只得任由娘子去,可是……可是天色晚,娘子还是不肯出来,奴婢也进不去藏书阁,来二去那侍者便不理会奴婢。”
银灯说着都要哭出来,魏玠敛敛眉,说道:“既如此,会命人送薛
梁晏被几句话训得低下头,再不敢吭声,摆摆手和魏玠告别。
不等魏玠回到玉衡居,个侍女便从昏黑小道中蹿出来拦住他去路。
“你是薛娘子侍女。”晋青看看她,又回头去看魏玠表情。
魏玠面不改色,问她:“你找有何事?”
银灯觉得此事说出来实在难为情,无奈道:“还请大公子去看眼们娘子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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