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不是直在戏弄她吗?是否觉得看着她想方设法与他周旋极为可笑?
“你以为是什人,只要有权有势,只需对招招手,便像狗样凑上前讨好不成?”薛鹂在钧山王府时提心吊胆,如今才松口气,便被魏玠用
从前她竟不曾注意过,魏玠马车四角都嵌有烛台。
薛鹂不说话,魏玠也没有理会她,马车中气氛格外压抑,好似有股焦虑暗流在无声翻涌。
薛鹂如坐针毡,只恨不能立刻从马车上下去。手指也下意识地绞着头发,抵着头回想钧山王话。
“这金簪与你不配。”马车中蓦地响起道清冷人声,打断薛鹂思绪。
她这才想起钧山王赠金簪还在她发髻上插着,抬手想要取下来,半途又动作顿,说道:“那又如何。”
叔父说你来钧山王府,他心中不安稳,让出宫后来接你回去。”
魏蕴面色红,没好气地瞥眼薛鹂。往日魏玠与她实在算不得亲近,如今好端端地来接她回府,她又不是没有马车,分明是来接薛鹂。
她扫薛鹂眼,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然而她心盼着魏玠好,若这是他心意,即便她再不情愿也没法说不。
薛鹂牵牵魏蕴袖子,示意她快些上马车。魏蕴却当她是心中急切地想要与魏玠独处,只好闷声道:“多谢兄长,只是马车太小,方才喝些果酿,此刻头晕得厉害想小憩片刻,兄长能否带鹂娘回去?”
薛鹂又惊又急,忙去抓住魏蕴手臂,却被她反推把。
无非是魏玠瞧不上她,认为她配不上这样金贵东西。无论配与不配,如今都是她东西。
魏玠沉声道:“赵统不是魏缙,他不会任你戏弄,再让你全身而退。你若及时抽身还来得及。你该知道,倘若叔父知道你心性,必定再留你不得。”
薛鹂嗤笑声,扭头盯着他,眸光在昏暗马车中微微发亮。“那表哥呢,你也觉得这些时日是在戏弄你吗?”
魏玠无非是认为她不择手段,为权势宁愿去攀附钧山王。他这样人不懂她难处,更不屑去懂。薛氏族人苦苦相逼,要用她婚事来谋取前程。她千里奔到这洛阳,就是要和梁晏在起,要做人上人,倘若有人奚落她,她往后才有底气去撕他们嘴。
魏玠懂什?他只当她浪荡贪婪,连她用过杯盏都要厌恶到丢弃。
而后她便听马车中人冷声道:“上来吧。”
魏蕴看都不看她眼,几步上自己马车,独留薛鹂在原地踟躇不前。
魏玠也不催她,只是笑道:“鹂娘是怕吗?”
薛鹂被他激,不禁冷笑声,说道:“表哥这是哪里话,爱慕表哥还来不及,如何会怕你?”
她再不犹豫,索性老老实实地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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