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蕴不愿让薛鹂改变魏玠,又无法对她说出恶毒话来,心中十分复杂,回去路上彼此各怀心事,沉默无言。
梁晏留在玉衡居专心看书,时而前去请教魏恒,或是与府上门客辩论。
魏玠回府之时,他与门客正边走便说话,见到魏玠与薛鹂前后地走过,便拜别那门客跟上魏玠。
“你去何处?”
魏玠与他同回玉衡居,说道:“去宫里议事。”
魏玠重新坐回去,若无其事地整理微乱衣襟,似乎方才情动人不是他。
“你将赵统金簪给,会拿更好还你。”
薛鹂想到赵统交代话,心中犹豫不决。这金簪如今是信物,怎好交给魏玠,若是赵统知晓必定恼火。更何况若她往后有事相求,兴许能派上大用场。
见她不答话,魏玠语气沉下来。“你不情愿?”
薛鹂冷声道:“不情愿。”
这副不咸不淡语气数落,语气也变得刻薄起来。“你又与装什好人,若是嫌下贱,不坐你马车便是。”
薛鹂说完后也不管魏玠反应,怒声道:“停下,要下去。”
驾马人只听令于魏玠,丝毫不理会她话。
薛鹂回头去看魏玠,他冷然目光似乎还带几分轻嘲,叫她怒火烧得更盛。也不管马车是否停,掀开车帘便要往下跳。
然而只手臂将她拦腰截回去,她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倒,几乎是直接坐在魏玠怀里。
梁晏怀疑道:“今日去见姑父,陛下今日分明召见二房人,你从前可不好多管闲事,为何
魏玠看着她,唇角缓缓勾出抹极淡笑来,面上分明是温雅和善,眼神却无端令人脊髓发寒。
“好。”
薛鹂不愿搭理魏玠,路上魏玠也不曾主动开口理会她。
直到下马车,魏蕴见到薛鹂面色微红,以为是二人当真做什,也不禁烦躁起来。
魏玠在她心中是高不可攀如玉君子,从来都是克己慎行,是他们楷模,如今怎得为薛鹂……虽然薛鹂也不是不好,可她总觉得不该如此。这样魏玠让她感到实在古怪……
薛鹂怒不可遏地要推开他站起身,却被他只手扣在肩上只手拦在腰间给牢牢按住。
身后人嗓音略显喑哑,带着某种警告意味。
“不要乱动。”
薛鹂愣下,魏玠近在耳侧呼吸声显得沉而乱,她感受到些异样,脸颊不禁开始发烫。魏玠似乎也对自己反应惊愕不已,僵硬地将她推开后,只手却仍拉着她不放,以免她再发疯跳下马车。
薛鹂同样僵硬地坐好,本想刻薄地出言嘲讽魏玠,却又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尽力将手臂抽回来。她越是挣扎,魏玠攥得越紧,无奈之下她只好说:“安分坐着,绝不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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