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蕴见她不信,只好小声道:“七日前堂兄在祠堂受罚,薛鹂夜未归。以堂兄性子,若不是他点头,薛鹂在他身边半刻都待不得。”
她话音未落,魏翎手上茶盏忽地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魏蕴被吓跳,忙叫侍者来清扫。
魏翎则平静得多,只是温声道:“蕴娘,这种事不能胡说,你当真没记错
“你是无意,但看你还是忍不住。”梁晏毫不留情地说道。
魏玠薄唇紧抿,没有应答他话。
魏玠命人去找魏蕴,问过钧山王事。知道是魏玠意思,魏蕴半点不隐瞒地全盘托出,连薛鹂救人反被缠上事也说,薛鹂在她口中变得可怜无助,而赵统则步步紧逼,凶恶异常。
魏玠并未全信,却也知晓薛鹂能搭上赵统,确不是她贪慕虚荣。而魏缙事也未必能怪到她头上,分明是魏缙自作多情,姚灵慧从中撮合,薛鹂不好违背母亲意思,只好与他虚与委蛇罢,未必是有意要与他纠缠不清。
魏玠为她找到更好解释,心中积压股郁气似乎也在渐渐消散。
也跟着去?”
魏玠脚步快几分,有意不理会他追问。
梁晏见状并未再提,只是与魏玠同回玉衡居,屏退周边侍者好,他才凑到魏玠身前,压低声问他:“你该不是对那薛娘子动心思?”
“薛鹂心思不纯,并非良配。”
“这与你对她动心有何干系?”梁晏打量魏玠脸色,目光忍不住落在他唇上伤口处。“当真是她咬?”
次日后,魏玠命人准备箱金钗珠玉送给薛鹂,各式各样任她挑选,只为换她手中金簪。
薛鹂打开箱子后确动摇,然而想到魏玠态度,又偏不肯如他意,又命人将东西送回去。
魏府许多人都看到玉衡居侍者去桃绮院送东西,最后又原样带回去,魏玠被薛鹂引诱事渐渐传得越发厉害。
魏蕴得知此事,心中无比惆怅,只好去找姑母纾解心中烦闷。
魏翎听完后宽慰她:“兰璋品性如何你应当知晓,何必还要去听信那些捕风捉影谣传。”
魏玠没有立刻回答,梁晏脸色变,惊愕地瞪大眼,不可置信道:“你还真轻薄她?”
“派胡言。”
梁晏在他面前坐下,杵着脑袋笑道:“对人动心何必羞愧,薛娘子生得如花似玉,性子又温婉惹人怜,不过是出身差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是不是良配,与你对她动心与否有何干系。薛娘子千里迢迢来到洛阳,在魏府寄人篱下,必定常受人冷眼,有几分手段不是坏事,你也不必断言她不好。”
“更莫要说她确对你倾心已久,即便有些小心思也不打紧,若不然何必为你闹出这些流言蜚语。”
“无意与她继续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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