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暨轻哼声转过身,头上钗环又叮当作响。魏恒眉头紧皱,不忍直视。
待赶走赵暨,魏恒回过头,沉着脸对魏玠说:“你姑母事已经知道,事关魏氏颜面,莫要让旁人知晓。”
魏玠应下,等脚步声逐渐远去,他目光略显冷淡地落在琴上。
“可惜张好琴,烧吧。”
薛鹂没能去找魏玠,却正好得知梁晏去诗会消息,索性在他回府路上等待。
薛氏女,你从前不是目中无美丑吗?”赵暨笑起来,鲜红唇大张着,头上步摇跟着乱颤,显得他越发不伦不类。“原来心志不坚,正是因她而不坚。”
魏玠并没有否认他话,也不想与他争论些无关紧要事。
“河间王与秦王已知晓太后意思,心中早有戒备,若夏侯氏步步紧逼,恐会逼得他们起兵造反,现如今陛下安抚人心才是要紧事。加之西南大旱,百姓无所食,民间怨气滔天,这些时日陛下该在宫中处理政事。”
魏玠语气委婉,换做朝中老臣,已经指着赵暨鼻子骂他贪图享乐。正是朝局不稳时候,他本该在宫中焦头烂额地处理政务,而不是扮作可笑模样来魏府劝魏玠给他皇后当面首。
赵暨听到这些话脸色便沉下来,不耐道:“朝政皆有你们把控,又能做什,郡公与太尉都不会坐视不理,何需去操心,这种话不必再说,听便烦心。”
待梁晏提着包点心回府之时,正好瞧见薛鹂神色忧愁地坐在湖边,看着像是随时便要栽下去。想到前几日她遇到祸事,便不由地替她忧心,好心唤她声:“薛娘子,你在这儿做什?”
薛鹂回过头,目光怯怯地望着他,也没有立刻开口。
梁晏不由地心中叹息,谋害薛鹂人至今没有查出来,她必定心中惊惶不安,现在连魏玠都被禁足,想必她连个说话人都没有。
梁晏提着糕点走近,安慰道:“舅父对魏玠这样好,不会
正当他还想再问时候,魏恒得知消息赶来玉衡居。见到赵暨第面,魏恒便气得深吸口气,眼角都不可抑制地抽下。
赵暨从前见到魏恒便心虚地躲开,如今倒也坦然起来,任由魏恒引经据典将他痛斥番,再不痛不痒地给魏恒赔礼,本来还想缠着魏玠出府游玩,被魏恒瞪眼,只好将话咽回去。
临走前他还好意地替魏玠说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兰璋洁身自好,必不会惹出乱子,郡公何必为此动怒。”
魏恒冷冷地瞥他眼。“陛下说笑,兰璋日后是魏氏家主,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更不该被些狐媚之人迷心智。所做切,皆是为兰璋着想,想必他也能明白番苦心。”
魏玠平静道:“父亲教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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