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者来报,都只敢轻声细语,以免将她给吵醒。
夏侯信有事与魏玠商议,驾马奔过来掀开车帘,正欲开口,却对上魏玠略带警告冷眼,又垮着脸将话咽回去,紧接着便看到魏玠小心翼翼抽出被薛鹂压住胳膊,面无表情地动动手腕,而后才缓缓起身出马车,期间薛鹂也只是皱眉轻哼声,并没有被他吵醒。
魏玠从马车上下来,
他笑笑,不以为意道:“偶尔会有例外。”
薛鹂被他看得面上红,不自在地扭过头去。
车帘卷起,天地间片苍茫,白得有些刺目。今年冬日似乎格外漫长,也不知又要冻死多少人。
她探出身子扒在小窗上往外看,没会儿头发上便沾上雪花。魏玠将她拉回来,提醒道:“看太久伤眼睛。”
“从前在吴地从未见过下雪。”
魏玠说完,她也明白,这富商当真是薛珂,许久不曾来往,她竟不知父亲有这种能能耐。
她对薛珂印象并不深刻,只从姚灵慧口中得知不少他风流韵事。不去走仕途偏偏做令人耻笑商贾,抛家弃子走便是好多年,以至于她们母女受薛氏冷眼。谁知道如今竟成有名富商,以至于被魏氏给盯上。
想到这些,薛鹂不悦道:“若是要追究他过错便尽管去吧,总归父亲不待见,兴许早忘他还有个女儿。”
她顿顿,又补充道:“若是你们抓他,可会连累与阿娘?”
魏玠摇头道:“不好,倘若他时心急转投赵统,于们反是件坏事。只是此事让夏侯氏人知晓,未必会轻易放过他。”
在赵统军营中她不敢放肆,只有赵郢兄妹两人会时而与她玩乐,如今到魏玠身边,他性子如此古怪,定是不屑逗她开心。
果不其然,听到她话,魏玠只是应声,并没有多少反应。
她轻叹口气,目光又落到平远侯送来宝剑上。也不知梁晏此刻在做些什,是否已经与萧氏议好亲事,与她有关谶言流传如此之广,他应当也听闻。
行差步错,她竟还是会心有不甘……
雪下得越发大,兵马不好前行,于是就地扎营歇息,等过两日雪薄后继续赶路。薛鹂在马车中窝成团,整个人埋在厚厚被褥中,只有几缕乱发露在外。
薛鹂不耐道:“为何要与说?”
眼下她听到与薛氏相干事便觉着烦心,倘若不是薛凌,她怎会再次委曲求全。
魏玠将书信放回去,说道:“既是你父亲,自然要与你说声。倘若你想,亦能将此瞒下,你对他心存怨恨,便不想看他向你俯首跪拜吗?”
薛鹂抬起眼,竟也被他话挑起兴致。
“魏氏不是向恪守孝悌忠义,表哥已经不将家训放在眼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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