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着斗篷缓缓跳下马车,魏玠已经不知道去何处,晋照还守在马车周围。
“你们主公去何处?”
“主公还有军务。”晋照答得敷衍。
薛鹂没有在意,蹲在地上百无聊赖地玩雪。
夏侯信咬着块热气腾腾烤饼经过,见到薛鹂蹲在那处玩雪,不禁嗤笑声,小声道:“没见识,哪有这个年纪还玩雪小娘子。”
踩在松软雪堆上,望着地上雪不禁出神。
“信兵来报说那两万兵马越发走得快,们为何迟迟不应战,此刻停歇反让他们有机会去给赵统增添援兵。”夏侯信没好气地瞥眼马车位置,说道:“连你也醉倒温柔乡不成?”
“三十里地外便是涧水,他们人必定会挑水势最和缓之处,已传令让三千轻骑先行去涧水处阻截,而后趁他们渡河之时发兵。”魏玠并不在意他话中讽刺,继续道:“不必操之过急,让将士们先修整,待叛军疲累之时再出手。”
听魏玠早有应对之法,夏侯信这才放下心来。
言毕他又小声道:“你将这祸水带在自己身边,军中早有人议论,传到你父亲耳朵里,他必定打断你腿。”
红色斗篷和层叠裙摆,在莹白雪地里像极朵盛开榴花,处处都透露着种不合时宜扎眼。夏侯信看见她背影,不知怎得生出种将她踹进雪里冲动。而他想什便往往要干什,于是当真抬步朝她走过去。
踩在雪地中脚步没什声音,薛鹂正专心致志堆她老虎,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动静,直到听见几声快速逼近脚步,而后是长刀出鞘翁鸣声,她吓得立刻回头看过去,便见到夏侯信捏着半块饼气愤地瞪着晋照。
晋照拔出长刀言不发地挡在薛鹂身前。
夏侯信没好气道:“你见拿刀吗?又没想着要她性命,这急做什?”
他又挥
魏玠不以为意,淡淡道:“你这般关心鹂娘做什,与你有何干系?”
夏侯信愣下,气愤道:“你这人好生小器,不过是好心提醒你,如今你与共事,倘若你遭罪,亦要被你连累。难不成……难不成还能抢你人不成,与你说过几次,当初分明是她蓄意勾引,故意往身上靠,说不准她早先也意中……”
魏玠扭过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似乎想看他还要说些什,夏侯信对上他眼神,瞬间也止住话,恼道:“胡言乱语,成吗?”
他这才收回目光,踩着雪言不发往前走,夏侯信牵着马跟在他身后,愤愤不平地嘀咕着:“什名士,什宽仁文雅……”
薛鹂在马车中睡得昼夜颠倒,等醒来时候,雪覆厚厚层,将士们已经搭好遮蔽风雪小棚子,堆起篝火围坐在起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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