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远道而来门客不知魏玠如今不在魏府,纷纷将信送到此处。薛珂
究竟是魏氏还是平远候府……
魏玠笑笑,说道:“只是你人。”
洛阳叛军退去后,众人也知晓魏玠并非投敌,然而曾为赵统手下做事,他手上沾不知多少人血,是再难回到从前般衣不染尘魏郎君。说他表里不,心机深沉,这些话薛鹂都有所耳闻。
她将自己抄录书册拿出来,里面记录着些辱骂过魏玠士人,有些人甚至被详细地记载年岁与出身,在民间名声如何……
魏玠翻看时候,倚在薛鹂怀里笑得肩膀都在颤。
熏过留味道也不奇怪,想到此处,薛鹂摇摇头,微微仰起脸要亲他,魏玠配合地低下头。
然而很快他便察觉到薛鹂心不在焉,稍稍退开些,轻声问她:“怎?”
“你方才服药?”薛鹂皱起眉,语气不大好。“又是什药?”
魏玠面色坦然,说道:“只是风寒罢。”
薛鹂才想起来魏玠昨日似乎是提过,便渐渐安下心,说道:“你才归京,这些时日便好生歇息,赵统此战后元气大损,只怕是再难攻回洛阳。”
姚灵慧想要再劝劝薛鹂,却也没法子,钧山王兵败如山倒,许多人见势不妙,立刻与他撇清干系,以至于叛军内部先出乱子。
当初薛凌被魏玠丢在洛阳,险些在牢狱里被人饿死,最后是薛珂去求情才将瘦脱相他捞出来。如今听闻薛珂又回来,又找上来想随他道南下。
薛珂对魏玠有气,只是碍于魏玠权势滔天,他也没什法子,只是他心底仍觉着亏欠薛鹂。薛凌来寻他时候,他正从魏府出来,见到门口有个衣衫破旧男子正在与门前守卫说着话,由于乡音浓重,那守卫听得云里雾里,有些不耐烦地骂他两句。
薛珂因为从商常年游离在外,恰巧听懂些许,依稀能听出魏兰璋二字,于是招招手,将人唤到自己身边。
魏玠如今重新回朝堂,备受朝臣恭维,朝中大半都是颇为仰仗魏玠寒门之士,从前许多趁他落难而出言讥讽人也想法子开脱,送信来替家族美言,以免日后受到牵连。
魏玠顿下,说道:“姚夫人那处,若你想要,会去赔罪。”
薛鹂不以为然道:“不必理会,便是你去,他们也只会虚与委蛇番,不会对你说真话。”
说完后,她又想起魏恒,于是问道:“平远侯和郡公可有再给你写过书信,听人说郡公身体不大好,战事平息些,他也要回到洛阳,朝中定有场风雨。”
“此回截杀叛军残余部将人便是平远侯,夏侯信已经将意思告知他。”
薛鹂犹豫番,还是问道:“你如今……算作哪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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