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倒杯开水过来浇你头上?”
杜平瞪着他:“你对朋友怎如此狠毒?”
然后叶庭想起另件事,脸色沉下来。“你连水都不自己倒,中午怎吃饭?”
杜平丝毫感觉不到对面死亡威胁,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你帮从食堂打饭过来啊,饭盒都帮你准备好。”说完他提起个精致保温桶,放到叶庭桌上。
叶庭开始深呼吸。
“你就这个朋友,还不珍惜点,”杜平长叹口气,“没,你校园生活得多悲惨啊。”
也许是听到叶庭祈愿,上课铃终于响,杜平挪腾着椅子,转回去。
叶庭觉得以己度人不是个好习惯,他并不觉得自己悲惨,他有文安就够。
结果杜平横空出世,打着拯救他旗号闯进来,还坐在地上摇旗呐喊,扰人清静。
下节课课间,杜平倒是不唠叨,他砰声把自己水杯放到叶庭桌子上。“帮倒杯水。”
二名差多少分吗?”
叶庭翻个白眼。杜平光辉历史他已经听五遍。
“爸从小吹到大,说只考第啥啥啥,现在破防,”杜平摇头叹气,“大人真是比你想象得还脆弱。你稍微考差点,他就觉得你在走下坡路。”
说着说着,杜平发现自己又开始唱独角戏,愤懑地用笔指着叶庭:“你怎老是这副死样子,半天憋不出句话,你有朋友吗?”
叶庭仍旧言不发。
“先说好,不吃茭白,不吃黄瓜,不吃肥肉,不吃青椒,不吃香菇,不吃咖喱,”杜平掰着手指,“别打这些菜,换点别。”
这家伙把食堂当餐厅吗?还点起来?
不过最后,叶庭还是把保温桶拿过来,放到课桌下面。“打饭倒水可以,把你背上楼都无所谓,不过有个条件
叶庭突然开始手痒,生理性手痒。
“为什?”叶庭问。
“崴脚啊,医生说得休息个月呢,”杜平指着肿胀倍脚踝,“都是你害,你不得负起责任来。”
叶庭第百八十遍重复自己不是故意把球扔他头上,然后想他费这个劲干嘛呢。“难不成之后个月都得帮你打水?”
“那当然。”
杜平嗤笑声:“也是,谁愿意跟你待在起。边雅晴,你跟他说过话吗?”
边雅晴是坐在杜平旁边女生,正忙着看雅思词汇,神情很不耐烦,头也不抬地说:“没有。”
其实说过。叶庭还记得,周考成绩出来那天,语文老师找后进生谈话,让课代表把倒数第叫到办公室去。于是边雅晴走到他旁边,淡漠地说句:“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叶庭:“哦。”
就这句,明显另个当事人已经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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