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很快响,但,bao雨丝毫没有减弱迹象。
孩子们挤在教学楼楼走廊上,等着父母下班来接。几朵蘑菇样鲜艳伞盖从雨中飘过来,接走几个孩子。不过从父母们湿透肩膀来看,打伞用处微乎其微。
老师知道文安是每天自己坐公交回去,就问他:“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文安摇摇头:“不用。”
老师又看看,bao雨:“你就在这等着?不知道这雨什时候会小。”
可以在卷生卷死画手圈扬名立万程度,至少美术学院教授看到他画,重点放在他“身残志坚”上,而不是“天赋异禀”上。
多少才华出众画家都湮没无闻,哪里轮得到他这种自娱自乐外行。
文安在桌上下下按着笔。
远方、决心、障碍、成就。
远方到底是什?
文安仍然摇摇头:“不用。”
他往前走到屋檐边上,雨珠汇成帘子,滴滴答答地落下。他伸出手去接落下雨水,然后头顶突然洒落下片阴影。
叶庭举着伞站在他面前,半伞盖遮在他顶上。叶庭站在下面级台阶上,他们难得可以平视彼此。
“看到下雨,着急吗?”叶庭问他。
“没有,”文安看着他,酒窝笑得很深:“知道你会来。”
“是你感动瞬间,”老师说,“情绪是不会骗人,能在瞬间触碰到你内心东西,就是属于你远方。”
北京天气瞬息万变,上午万里无云,等到下午,却突然下起,bao雨。
晨曦班学生们正在音乐课上听巴赫,外面忽然狂风大作,沙尘蔽日,阴沉得如同银翼杀手中世界末日。不会儿,豆大雨点就砸下来,声音盖过勃兰登堡协奏曲。
文安看看时钟,距离放学还有十五分钟。
电闪雷鸣吸引力大过古典乐,大大小小孩子扭过头来,瞪大眼睛望着窗外。老师脸忧虑地看着玻璃上滑落水珠,大概是没有带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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