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无暇顾及着平日里会让他心猿意马的亲吻,因为他害怕这会是最后一次。
他身下的人的唇冰冷而柔软,和想象中的吻既相似又迥异。
对方衣襟大开的胸口白得刺眼,胸口处仅有微弱到不可见的起伏。
他目不斜视地规律按压着对方的胸廓,即使靳敖的体温再高,也没办法温暖起身下人的躯体。
靳敖的手臂青筋,bao起,还滚着水的八块结实的腹肌,bao露在空气中,胸侧的前锯肌精致而漂亮。发间腥臭的水滴沿着额线流入眼睛,引起了眼部自然的排异反应,酸痛异常,但男人浅灰色的瞳孔仍然一瞬不瞬地观察着身下人的一举一动,像是紧盯着猎物的蛇,精准而有效地为溺水的人做着心肺复苏。
等白和璧被靳敖救回岸边,被抱在怀里的清瘦男人已经没有了知觉,双臂无力的下垂。
周围的人都吓懵了,只有工作人员着急地跑来跑去,联系在场的医务人员和救生员,并在一旁疏散着看热闹的人群。
岸上的围观群众闹成一片,大人们的喧哗声、小孩的哭喊声嘈杂而纷乱,甚至还有人因为混乱而堵住了靳敖的去路。
靳敖见有人挡住自己的去路,像是被入侵领地的雄狮,红着眼睛,bao怒道:“滚开!”
堵在前面的人,被他可怖的神情吓得两股战栗,连话都说不出来,还是被身边同伴拉着退到了一边。
他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机械地做着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交替的动作,连身边什么时候来了救生员都不知道。
旁边闻讯赶来的救生员本来想让在给患者做人工呼吸的男人停下,让他这个专业的上,可是见对方熟练而娴熟的动作又自叹弗如起来,觉得自己可能并不是很专业,而他的存在也不是必须。
秉承着专业的态度,他还是在靳敖做心肺复苏的间隙,礼貌地问了一句:“先生,需要我帮忙吗?”
给白和璧按压着胸部的男人的眼皮都没抬起来,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刀锋似
他抱着白和璧,托着他的腿弯,即使理智已经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缘,他仍在最紧急的时候做出了正确的急救处理方式。
也不管自己赤裸精壮的上半身还在滚落着水滴,他把人垫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顶住已经失去意识的白和璧,并使他面部朝下,撬开牙关张开嘴唇,把堵在对方口中的泥沙杂物清理干净,并拍击他的背部,让他把堵塞在口腔和呼吸道的湖水排出。
做完这一切,靳敖将白和璧平置于平坦的空地上,解开对方已经被浸泡得湿哒哒的衣服,保证呼吸道的绝对通畅后,托住对方的下颌,捏住鼻孔,开始对白和璧做起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
他没有犹豫地把头凑上前去,开始口对口的吹气。
这是他和白和璧的第一次亲密的唇齿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