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璧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宓枝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仔细地查看着对方赠予她的首饰:这是一尊玉佛,由通体碧绿的翡翠雕刻而成,水头饱满晶莹,做工精细,摸上去温润如羊脂,细腻如丝绸,而雕刻其上的人物栩栩如生,眉目有神,宽大的衣袖仿佛随时都会乘风飞舞,连其上的小粒佛珠和装饰都被细细描摹。
宓枝用苍白的指尖摩挲着成色极好的翡翠吊坠,难掩眼中溢出的惊艳:“这是上品龙石种翡翠做的吧?……这太贵重了,我
他随后推开房门,对躺在病床上的母亲道:“妈,这位是我和您提到过的,帮了我很多忙的白和璧,白先生。”
他又转过身来,朝着白和璧介绍道:“白哥,这是我妈妈宓枝。”
即使是见惯了俊男靓女的白和璧,在见到宓枝的那一瞬间,都不由得感叹道,有的人天生就受到了上天的眷顾,即使什么都不做都能成为一副美丽的画。
宓枝躺在床上,人很瘦,羸弱的手臂上满是针孔,头发都被剃光了,但就算是这样也难掩对方那出尘的气质,眉眼如画,像是从诗里走出来的温婉秀气的大家闺秀,她望向两人的眼睛里还有种少女的天真,似乎并未被苦难的生活所磨损。
面对白和璧这个陌生人的到来,宓枝有些意外,用手臂支撑着躯体,想坐起身,可是被药物和病痛多年侵蚀的身体已经让她手脚发麻。
礼物,还在在路途中途经的花店和水果店里买了点礼品,权当一点小心意来送给靳敖的母亲。
看到水果和花篮那动辄成百上千的价格,靳敖说什么也不愿意要,可是白和璧下定了决心的事情,从来不由得其他人反驳,毕竟千金难买他乐意。
一路平稳,两人很快就到了S市第一人民医院。
白和璧跟着靳敖,来到了病房门口。
靳敖弯起手指叩了叩门,一个温柔的女声从房间里传出。
靳敖快步走到床边,熟练地把枕头垫在她身后,扶着她坐了起来。
白和璧朝对方微微颔首:“宓女士好。”
宓枝抱歉地点了点头,苦笑道:“啊……白先生好,由于我的身体原因,有失远迎,本来应该是我主动邀请您到外面坐下来喝个茶的,没想到你直接来了,真的非常抱歉。”
白和璧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没事的,您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
尔后,白和璧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首饰,就把黑色丝绒的长方形首饰盒打开,递给了宓枝:“这里是我给您准备的一点小礼物,请您收下,您看看这合不合您的心意?”
“是敖敖来了吗?”
白和璧瞥靳敖一眼。
……敖敖?
这小名蛮有趣。
不小心,bao露了自己小名的靳敖红着耳根,躲闪这白和璧戏谑的眼神,隔着房门应了一声:“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