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又问次:“那银票你真是分文未收?”
何明德费力地举着三根手指,道:“发誓。”
端王点点头,“此事关键,就在那个郑彦身上,是不是?本王会救你。”
“那可就全靠王爷啦。”
他痛已经是面色惨白,额头都是密集汗珠,可他却还是有几分从容,语调之中,还是如同往常般,总是有那分不正经。
“他们确实给递银票,但是那银票没有过手,是郑彦给拿来。没要,让郑彦退回去。”
“没想到今日,郑彦在堂上却否认此事,周长月想让认下此罪名,才让人动刑。”
端王听,竟是不自觉地勾勾嘴角,语气都轻松起来:“就知道你没有收这笔钱。”
顿顿,似乎也是觉得太过笃定,又找补道:“毕竟本王府中家财无数,你才不需要那五千两呢。”
至于今日这动刑缘由,何明德不知,池旭尧却是解。
茶敬之人都查清。”
何明德这才弄明白原因。
再想想,皇上这般震怒,来只怕有人拿皇上说这话去堵他嘴,倒好像皇上支持自己受贿赂似。二来,只怕皇上也问出来,这碳敬之风,是从太子接管户部之后才起来。
池旭尧道:“这起*员实在是可恶,收钱,还平白地拖累皇兄,连累他被父皇责骂。”
他这怒意,实在是真心实意。也不知太子这表面功夫是如何做,这六七年间,皇上知不知道太子为人,何明德无从猜测。可是这端王,却是当真相信,这位太子兄长风光霁月。
端王收起药,笨手笨脚替他整理下衣服。
天色晚,灯光昏暗,他也该离开。可他再三看着何明德,却始终是迈不开腿。
何明德也回看着他
大理寺虽以酷刑之名广为传扬,但是周长月素来圆滑,只对能动手之人动手。若是往常,他只怕还要顾忌太子,对何明德有几分礼遇。
只是这次,皇上本已是震怒,说此事要严查严惩。等之后再知道账簿上有何明德名字,皇上却也无法再说出姑息之语,否则此事便要就此草草结,变做场笑话。
这周长月却把这当做种信号,定要何明德伏法。
端王说清其中缘由。
想到此处,端王也有几分心疼。
可在这泥潭之中,真正风光霁月,怎可能和手段狠辣大皇子争斗这久?
何明德又想,若是太子因此被皇上责骂,他更该置身事外才是。那今日何明晟叮嘱?
何明德这迟疑,却是让端王误解。
端王心中也是不舒坦,犹豫半晌,还是问道:“你名字也在那账簿上,说是你收五千两。”
何明德摇头,却是牵连伤口,“嘶”声。端王忙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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