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怨耽误她下半辈子,府里人欺负时她也只是在旁跟着帮腔。等这十几年都没等到她多看眼,实在是受不才偷跑出来。”
“身无分文便只能等死,可还不想死呢,只得弄些银子养活自己。”他停下筷子搓搓脸,从衣服包里找把钥匙递给云尘,“这便是小屋地窖钥匙,偷来东西几乎都在里头,有些便宜货拿去当银子,当下银子也给你。”
他掏出几块零零散散碎银推过去:“只剩这些,用掉再想法子补上,好哥哥留下好不好,给您打苦力也成啊。”
云尘瞟眼桌上碎银跟钥匙,目光随后停在他手臂上大大小小伤痕处,问道:“都是他们打?”
这鞭伤落下疤他在熟悉不过,楚樽行背上遍布都是,他每每摸到都止不住地心疼。
侍卫?
云尘身形顿,心下没来由地有顷刻微颤,脱口说道:“不必,手脚健全人,外头何种差事寻不到,跟着做什。”
“在外头没人要。”景何存像是早就料到他会回绝,拽着他衣袖便是双膝弯,耷拉着脸满是委屈,“除这身功夫还拿得出手,其余是点也不会。”
他手上不松,这跪已经引得馆内食客侧目连连。云尘四下看看,颇为无奈地望望天,自认倒霉地坐回去:“起来。”
“尘儿这是染何等怨气儿,怎回回都能被泼皮缠上。”云济撇瞥嘴,在旁边阿弥陀佛好会儿,也跟着坐回去,用鞋尖踢踢景何存,“如实道来,你家住何处?爹娘又为何不要你?”
景何存听罢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不全是,还有娘打。”
“他们都是些娇生惯养公子小姐,抽几下便累,干脆取过鞭子让娘打,他们在旁边看个热闹岂不清闲。”
云尘见他手
“家离这远得很,是偷跑出来。”景何存望着桌面缓缓出神,语调淡然如水,好似在讲旁人故事般,“听这名字也知道,何存何存,便是为何要存在?爹娘二人无希望出生,不要也是早晚事。”
云尘默不作声,抬抬眼皮示意他说下去。
“娘啊,是在*员府里当奴才人,都生得如此好看,娘自然也是姿色极好。”景何存筷子捞空碗里面,又直勾勾地盯着云尘,嘴里含糊道,“这还都是旁人私下议论被听过来,说是爹见娘容姿卓越,遂干些事,借着酒劲儿才有。”
云尘被他盯得无法,心下然,又替他叫几碗面。
景何存往里头添上两勺醋汁,满不在乎道:“娘生下后虽说没被赶走,但在府里日子也好不到哪去,天天都是重活缠身,累身伤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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