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疏没想到周鸿音会给他单独写信,还是用的和王府一道送来的信使,更没料到竟然还是送到梁长宁手里的。
他一时间摸不清周鸿音是什么用意。
闵疏不洗头发了,微微扬起下巴,看着梁长宁,问:“那这封信里写了什么,王爷没看么?”
思,重新翻开了书卷。
屏风后头传来水声,梁长宁头也不抬,说:“周鸿音写了信来,两封。马在路上跑死了一匹,他很心急。”
水声停了,半晌才又响起来,热气从屏风后透出来。暮秋大抵是往水里加了些艾草一类的药材,味道不浓,却分外撩拨人。
闵疏把头发拆开,一缕一缕地揉搓,说:“周小将军是遇到什么难题了?给王府的信既然是加急速递的,那必然是有要事相商,王爷拆开信看了吗?”
他们隔着屏风说话,许多语句都被水声吞了,梁长宁干脆扔开手里的书,绕道屏风旁,斜倚着看他。
闵疏还从未曾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人看着洗过澡,不由得动作一顿。
梁长宁盯着他,在雾气里把他看了个遍。
闵疏被他盯得不太自在,说:“小将军说了什么?”
梁长宁撩起他的头发,在虎口上绕了一圈,说:“这两封信,只有一封是给我看的,不过是些述职要事,暨南一事进行得顺利,陈聪正在回暨南的路上,我叫了人暗中护送,约摸已经进了沧州地界,这封信你可以自己看。只是另外一封信嘛……”
他压低身子,从后环住了闵疏,双手按着他的肩膀把他露出来的半边胸膛压进了水里,说:“是单独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