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潘振玉还没回来,去找陈聪,危浪平断手,孔宗说也要养几个月才能好。其他……对,还有夏小侯爷,昨夜带着府兵护着咱们王府,暮秋说全靠他挡住人。”
梁长宁听到这里,说:“死伤清点完吗?”
“在这里呢。”张俭掏出册子给他,说:“这是朝中在职者伤亡,其他还在清点。”
梁长宁接过来看眼,都是需要吏部调人去补位置。他把册子又放回去,想想问:“内阁呢?”
“这两日吵翻。”帘子里动动,张俭压低声音,小声说:“皇上……不是没吗?他们吵继位人选,不过都是推举主子,太后说话现在不管用嘛。”
出来。
暮秋傍晚端进来两碗白粥,粥里加补药,二人都要补补。
梁长宁换衣裳坐在案前,见暮秋进来比个嘘,暮秋就放下托盘,蹑手蹑脚出去。
梁长宁把闵疏从床上捞起来。闵疏迷迷糊糊地推他,低声地说:“……不行,梁长宁,不要……真不行……”
“喝点粥,”梁长宁把他扶进怀里,哄着他喝两口,他便推开梁长宁,抱着被子滚进床最里面。他自动寻到稻糠内馅儿枕头,他头放上去就发出沙沙声,闵疏缩成团,又沉沉睡去。
梁长宁嗯声,心里觉得好笑。
先前朝堂打得火热时候,太后因为裴家倒而不敢出来说话,现在梁长风没,文沉下狱,她又出来想着要扶持太子上位。
太子才多大?三岁小儿能做什,坐上龙椅还要奶娘喂饭。皇后又是个没主见女人,太后妄图再次垂帘听政,但下头还有长宁王呢。
这段时间杂务太多,全靠内阁清理。缺官位在逐级清点,吏部列单子,陈聪官复原职后被严瑞要去内阁,他思绪清
梁长宁就着闵疏剩下粥喝,才披上衣服出外间。先叫后面备着热水和干净毛巾皂角,又叫来张俭问话。
梁长宁趿着木屐出来,张俭已经换干净衣服,他天亮后回去倒头就睡,睡醒吃三大碗饭,此刻精神很足:“主子!”
“小点声,别把人给吵醒。”梁长宁说:“怎样?”
他颔首示意张俭坐下,张俭就坐在蒲草团上,说:“后半夜周小将军带着龙纹军进来,他和潘振玉围住京城,说要等主子你醒再说,其他都是闵大人安排下去。”
他想想,才说:“文沉被当场缉拿,宋修文把他押回大理寺,王妃……文画扇宫变初始就去请太后,御林军信物还有半在太后手里,但是太后当场反悔,后来又进杂军,太后还好着,文画扇死。褚大人接手北镇抚司,冯道成被他拦在宫外没进得来,世子和太子都还好着,宫里乱,闵大人就把人藏在严瑞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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