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宁觉得他不专心,他的手流连紧绷的皮肉,在颠簸中送闵疏往上走,闵疏受不住,跌进他颈窝低低求饶,梁长宁问:“……还有呢?继续说。”
“不、不说了……”闵疏眼角发红,梁长宁翻身把他困在自己与床榻之间,床榻摇晃,帏帐盖住了春色。闵疏颤抖着睫毛失声,他浑身汗津津,梁长宁托起他的背,扯了衣袍给他擦汗,又掐着他的脚踝把他的腿搭在自己腰上。
闵疏伏降,在起伏间低低叫出声。那些点欲拒还迎很快就变成了情趣,欲望从绯红的眼角就能被清晰窥见,梁长宁吻他,把他不耐受的啜泣都含在嘴里。
“太多了……梁长宁、你先、你先——”闵疏侧躺,腿间是梁长宁的身躯,躲也躲不开。他觉得到处都是潮湿粘腻的风雨,他在风雨里被托举起来,只能抓着梁长宁的衣襟。
“不喜欢啊——”梁长宁拉长了声音,用手掌摩擦他的脊骨,尾椎泛起酥麻和暖意,闵疏打了个哆嗦,梁长宁低声诱哄:“不喜欢这个,喜不喜欢我?”
,又被他捉住了下巴。
梁长宁剥开他的衣服,把带血的脏外袍扔到地上,低声说:“你也知道我肩膀上有伤?公报私仇呢,小没良心的,用我送你的弓射我……”
闵疏低低喘口气,解释说:“躲不开了,来不及换角度——唔嗯!”
梁长宁把他摁在床上,他小心避开肩膀上的伤,顺着闵疏的眉眼吻下去,闵疏脸上的那些血迹被他用拇指擦干,他们贴在一起,梁长宁说:“定局了,该算账了。”
闵疏爬起身想去洗个澡换衣服,梁长宁不许他去,环着他的腰:“等会儿再洗,反正都要脏一遍。”
闵疏不知道听没听见,他耳边是炸开的嗡鸣,他觉得有东西进去了,烫得他发慌。梁长宁又问了一遍,闵疏把脸藏在梁长宁胸膛,一口咬上去。
他不承认,也决计不否认。
梁长宁问了第三遍,他节奏变得很快,闵疏不知道这是第几回,只觉得自己要被梁长宁掏空了。他嘴上不问动作也在问,闵疏终于受不住了,带着哭音喊:“梁长宁!”
“是我,我在呢。”梁长宁终于不再问,他心知肚明,把闵疏圈在臂弯里低声笑
闵疏看他,抬手一层一层解开衣服。
梁长宁喊闵疏,他掌控着闵疏的腰背:“安之,安之。”
“不算账了。”闵疏撩起头发往后,翻身坐在梁长宁小腹上,轻轻笑起来:“累了,昨夜举剑,今日手都抬不起来。”
梁长宁低声笑起来,他扣住闵疏的手,闵疏被他拉下去接吻,唇齿交缠间窗外潮湿的雨意蔓延进来,喘息声要贴在一起才能听得见。
“文画扇……”闵疏仰头,在冲撞中断断续续说:“她……她去找太后,但太后反水,杀了文画扇……还有太后,太——梁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