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坐坐吧,爸已经醒,能下地。刚刚听见您来,怕小泽不会说话,定让跟下来谢谢您。”窦源声音仍旧热切,只是眼神比以往多层探究。
霍司明站在那里,不动如山,任她打量。
窦泽看看左又看看右,不知该怎开口,急脑门子汗,刚想说话,便听见霍司明说:“也好。”
电梯到达楼层指示灯亮起,两扇门缓缓从中间打开,霍司明率先迈步出去,窦泽姐弟跟在后面。走廊尽头窗户那里不时传来清脆鸟叫声,五六层楼高大树将枝叶探进窗口。
几个人走进病房时,刘青正在扫地,看到霍司明,立时将扫把放到边,热切地说:“小霍来啦?”
霍司明又送饭来,叫窦泽下楼去取,窦源在旁边听到,问:“谁电话?”
“……霍哥,他来送饭。”窦泽说。
“霍先生吗?”窦源说:“那跟你起下去吧,每天劳动人家,也该道声谢。”
躺在病床上窦爱国听到,也附和:“是该道谢,源源,你跟小泽起去吧。”
刘青正在帮谢小南剪指甲,倒没发声。
霍司明点点头,笑着说:“是啊,阿姨,你还好吗?伯父能下床吗?”
刘青拉着他胳膊,将他引到病房里屋去,窦爱国正倚着枕头,半躺在那里,见他过来,笑着说:“霍先生来,不能下床,失礼。”
霍司明连连摆手,说:“您安心躺着,就是来看看您,不用招呼。”
窦泽最后进来,将食物保温桶放到外面客厅茶几上,那里钢丝床已经收起来,归置在墙角。
刘青又将病房里水果统统捧到霍司明眼前,动手剥根香蕉递过来:“小霍,这香蕉可甜啦,还是你上回吃得那家,会儿走时候再
窦泽见无法拒绝,只好带窦源起下去,电梯蓝屏上不断变换着数字,叫他心里愈发没底。窦源抄着手站在电梯另角,没有发声,他们两个都静默着。这样匪夷所思事情,大概没有人会想到那里,但窦源定是怀疑,往某个相似方向。他心砰砰地跳,怕窦源这个时候忽然开口问他:小泽,你跟霍先生到底是什关系?
窦泽把自己吓出身冷汗,他不是个胆小人,但最怕面对家人失望目光。
电梯到达楼,发出叮得声轻响,门外站着提食盒霍司明。他回家换身衣服,脱掉正装,穿着和窦泽相同风格t恤裤衩,站在那里。原本笑意盎然张脸,看到窦源,顿下,倒也颜色未变,问声好,将手里保温桶交给窦泽。道:“趁热吃。”
“谢谢您霍先生。”窦源说:“天天这样为们送饭,也太麻烦您。”
霍司明抿着嘴勾勾唇角,说:“没关系,不费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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