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转身,忽然听见霍司明在背后说:“只是因为性别吗?”
他又回头,没说话。
霍司明见他不说话,继续道:“这样子,变成女,大概也不会很难看吧?”
“……”窦泽看着他。这世间,有些感情,有些人,即便无法接受,却仍忍不住动容。他忽然有种冲动,默然半晌才说:“霍哥,如果是个姑娘,大概现在你叫去死,都愿意……”
霍司明双手插在裤兜里,拇指与食指在里面捻捻,露出个有些僵硬笑容,摆摆手,说:“上去吧。”
“……”窦泽不说话。
霍司明道:“怎不说话?”
“小姑娘们都喜欢你这个年龄,阅尽千帆,知道疼人。”窦泽想想,说这句,他意有所指,怕伤霍司明心,也怕他听不懂。
霍司明看他眼,说:“只有小姑娘喜欢?”
“……应该也有小男孩儿喜欢吧?”
拿些。”窦爱国身体好起来,她便也跟着好起来,连半个多月前记忆都那清晰。
窦泽原本有些紧张,此时却觉得好笑,看着霍司明把香蕉塞进嘴里,对刘青说:“妈,你不用这客气,霍哥要是想吃,会自己拿。”
“你看你,哪有你这样待客?”刘青还教训他。“也亏得小霍有涵养不跟你计较。”
霍司明把嘴里香蕉咽下去,说:“阿姨,窦泽也很好,们之间关系亲近,不用这些虚礼。”
刘青不听,又削个苹果给他。“这个苹果又脆又甜。”
窦泽上楼时候正碰到下班小卢护士,见到他,她脸上露出个矜持
霍司明停下脚步,问:“那你呢?”
“既不是小姑娘,也不是小男孩儿,都怀孕。”
霍司明说:“可既不想要小姑娘,也不想要别小男孩儿。”
窦泽不说话,暮色四合,凉凉夜风吹过来,空气里尽是叶落花败腐朽气息。他看看远处大门,岔开话题说:“你刚刚吃那多水果,大概也不用吃晚饭,晚上回你那儿,明天还要上班。”
霍司明抿抿嘴,也不再逼他。说:“好,那你上去吧,晚上回之前给打电话。”
窦源在旁边看着,会儿又觉自己或许是想多。
待霍司明从病房出来,已吃两根香蕉、两片西瓜、个苹果还有个桃,胀得差点儿打嗝儿。窦泽送他下来,走到门口仍止不住笑,说:“你下次拒绝就是。你上回走以后,妈还说,怪不得霍先生长得那水灵,原来是爱吃水果。”
霍司明看他笑,止住脚步,嘴角弯起微微弧度,说:“长得很水灵吗?”
“……是挺水灵,跟男明星似,姐说你看着跟般大。”
霍司明慢走几步,把脸凑过来,说:“你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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