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想不到这个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嗜酒如命的老和尚,就是天佑大陆百年来武道的第一人,泰山国寺的净玄国师。
“我还以为你们帝家的事了了,你也就浪迹四海去了,想不到老和尚有生之年还能再瞧见你这个女娃娃啊!”
净玄左边不远处,帝盛天一身白衣靠在松树下,手里握着个酒壶。
净玄已经一百岁了,当年帝盛天初入泰山和净玄切磋武道时不过才十八岁,在净玄面前,帝盛天这个世人眼中的开国元勋武道宗师确实只是个女娃娃。
“帝家的冤是了了,帝家的恩还没有报。景东宋家藏了二十年的女儿红,老和尚,接着!”帝盛天把手中的酒壶朝净玄扔来,净玄忙不迭接着,生怕撒掉了一滴。
,再尝一尝糖葫芦的味道,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嘛……”帝梓元望着街上匆匆来去的百姓,“要不是你一直在我身边,可能我八岁那年就活不了了。”
“说什么胡话!”洛铭西毫不客气地在帝梓元头上又敲了一响指,皱着眉,“你现在不是活的顺顺遂遂康康健健的,别说这些晦气话!”
“那你也是。”帝梓元看向洛铭西,目光灼灼,眼底似有一团火焰,“铭西,当年你在老天爷面前保住了我的命,这次我也一定会找到治好你的方法,你一定不能放弃。”
帝梓元一生刚毅果断,极少有求人的时候,可现在她只希望洛铭西能活下来,平平安安地活下来。她望着洛铭西,执拗地要一个承诺。
洛铭西终于在她的目光下叹了口气,“你是长大了,都学会教育起兄长来了。梓元,生老病死,谁都免不了,你不要太执着了。”
要不是帝盛天身上的这坛子酒酒味甚是勾人,他又怎会如此轻易地就被引出了闭关的山洞来。
“叫唤谁呢?跟你家那小丫头一样不尊重老人家!”净玄轻手轻脚放下怀里的酒坛,把帝盛天扔来的女儿红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脸享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不过也就只有你们两个最合老和尚我的心意,每次见老和尚我都带
帝梓元眼底的光亮一点点暗下去。
洛铭西轻笑出声,终于收起了他那副玩笑世间的模样,看着帝梓元认真道:“但是我答应你,也一定不轻易放弃我这条命。”
“走吧,我们上山。”不待帝梓元再言,洛铭西伸了个懒腰,朝一旁桥下船上羞羞怯怯望着他的小娘子们抛了个媚眼,朝泰山的方向走去,“趁着时辰尚早把老和尚从洞里给闹出来。他年纪也大了,太晚了怕他老人家会火的跟咱们跳脚。”
“他敢?”帝梓元嘟囔着跟上洛铭西的脚步:“要是他没办法,看我不揪光他的胡子!”
泰山后崖,满是垂针的松树下。穿着一身旧袍子的老和尚正盘腿坐在山石上,他抱着酒坛舍不得撒手,饮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