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眠被自己内心活动搞得泪崩。
他身上好疼,他好委屈,好难受。
要是宴先生知道他受这种委屈,定会把他抱在怀里,心疼地吻他,喊他小宝贝。
简安眠缓缓抱着自己双臂,像是被抛弃小动物样,在床角没有安全感地将自己缩成团。
好想宴先生抱抱,好想宴先生摸摸。
“嫂嫂晚安,祝你今晚好眠。”
简安眠僵硬地躺在床上,听到耳畔传来房门关闭声音,这才缓缓动动滞涩手指。
大变态终于走……
简安眠呼出口气,整个人瞬间松懈下来。
他用力反复地擦过刚才被变态堂弟触碰过眼角,好像在擦什脏东西似,脸嫌恶表情,扭头,看到被封住窗外,轮硕大明月正高悬空中。
。
半晌,宴执宾脸上五官松,又恢复成平时那副温柔斯文模样,嘴角轻柔地勾起来,嗓音带着歉意:“好,是错,是没经过嫂嫂同意,随便碰嫂嫂东西,向嫂嫂道歉好不好?”
简安眠沉默不语地瞪着宴执宾,自顾自地流着眼泪。
宴执宾俯身,用力捏开简安眠下巴,以免简安眠不小心真把牙齿咬出血。
他俯视少年被憎恨和恐惧填满漂亮眸子,指尖温柔地抹去少年眼角泪,声线轻柔得仿佛情人间耳语:
他宴先生在哪里啊,宴先生……为什还不来救他呢?
莹白月光洒落进来,轻浮在他脸上,和那晚样,那美。
简安眠情不自禁地抬手,轻轻捧住脖子上拼命护下项链。
可是送他项链人,却不在他身边。
“……”
呜呜呜呜呜呜呜,宴先生。
“嫂嫂,时候不早,你先休息,明天再来看望你,好不好?”
虽是疑问句,但他也没指望得到回复。
说完,宴执宾便松开手。
“柜子里有干净换洗衣物,麻烦嫂嫂自己换下,”宴执宾顿顿,像是想到什极为有趣事情,嘴角弧度微妙,“知道,堂哥还没有碰过你,你身体太青涩,在这点上倒是真挺佩服堂哥,居然能忍得住……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干净事物,也太脏,连自己也没有资格碰你,所以请嫂嫂自己洗干净,会每天为嫂嫂准备好换洗衣服。”
宴执宾走到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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