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长大了肯定恨村子里的人啊,怪大家不帮他们孤儿寡母主持公道,眼看着他们被抢家产,觉得大家的良心冷,但你说,这毕竟是人家自己家的事,顶天了也就帮着说几句,他自家叔伯上门硬抢,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是不?”
“对,那后来呢?他后来生了猎户,猎户又生了小猎户,这中间是不是还有一段来着?”
“是有,后来他和个外村的哥儿在一起了,生了现在的猎户,就是阿大,他觉得村子里的人良心不好,就不让阿大和村子下面的人玩,但是阿大那时候年纪还小哪里拦得住,遇到同龄的小孩还是经常在一起玩,我男人小时候也爱跟着他们玩,后来我嫁进来,他还跟我念叨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个事情。”
林飘已经要被这漫长的猎户简史说头晕了,急忙问重点:“阿大媳妇是不是后来死了?”
“是死了,原本大
,待会好上课。”
过了一会小孩陆陆续续都来了,其中一个小孩是被他娘牵着来的,一看见林飘就松开小孩迎了上来:“飘儿,我听我家崽说你想知道猎户的事?”
林飘顿时眼睛又一亮,这本人都来了,这次应该能听到点真东西了:“是,我想知道猎户和村子里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凭什么他不让村子里的人上山打猎,村子里的人干什么就偏要听他的,婶子你说给我听听。”
婶子给他使了个眼色:“咱们坐一边说去,别影响孩子吃早饭。”
两人各自搬了一条小马扎坐在灶的另一边,在一堆鸡鸭叽叽叽嘎嘎嘎的声音中开始了严肃交流。
“我跟你说,这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要是你不问我还真要忘了,前面那一段你知道吧?就是猎户之前其实和村子里的人关系特别的好,咱们村子里猎户那一辈的男人,没几个不是和他在一起玩过的,大家都跟亲兄弟一样,但其实,老猎户的爹也是不许他和村子里的人来往的,这话说起来就可长了。”
“不长不长,婶子你慢慢说。”
秋叔倍利索的给他俩端了两碗热乎水过来,林飘嘴唇凑在碗沿,一边小口的啜着热水,一边听着这段又臭又长的乡村恩仇,有关于李守麦的爹以及李守麦的爷爷的故事。
“那老猎户的爹原本也不是住在山上的,他以前也住在村里后,老猎户的爹还是小孩的时候就死了爹,他娘一个寡妇,他爹的兄弟就闹上门来把他们赶了出去,霸占了他们的家产,你想孤儿寡母的两个人,这要怎么活?带着孩子娘家也回不去,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在找了个地山上住下,最开始也就搭了个小木屋,后来是年纪慢慢长大了才搭起了竹屋,学会了打猎,但是这么多年风餐露宿的,他娘一个女人早就熬不住了,没几年就得风寒死了。”
林飘心里嘶的一声,有点棘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