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时候说出口话不能当真。”温拾很清楚,说出那种话周斯年也在难过,伤害弟弟对他而言,没有任何胜利喜悦和快感。
周斯言用手背揉揉有些发红眼睛,“生气时候,说出来才是真心话。”
“那你昨天说那些就是真心话吗?”温拾蹙眉,分明人在生气时候,都是什难听讲什,这样才显得自己不落下风,“你说也
,但现在才发现,他没有,好像也没有什不同。”
温拾直静静听着,直到这句话才开口反驳:“斯言,不可能,你们两个都是彼此人生中不可缺少存在,无法替代,你失去斯年多难过,斯年失去你就会有多难过。”
“他才不会。”周斯言冷笑,“他直都记恨,才会直把那件事记在心底,这种时候还埋怨在妈妈肚子里抢他生存空间,用脐带缠他脖子。”
就算那只是婴儿先天性争夺营养生存本能,连自主意识都没有,可那时候小小周斯言在得知自己差点害死哥哥时,仍觉得天都要塌,那时候他哭简直要晕过去,接连做快两个月噩梦,大人说什哄什都没有用。
他差点点就没有烦人精似哥哥。
那时候周斯年天天和他挤张床,每次看周斯言红着眼睛醒过来,都要先哈哈大笑,再扮鬼脸,最后抓着周斯言手在自己身上确认,“你看看啦,是热,是活!别害怕!梦都是相反!而且,就算让把所有营养都给你!都愿意!心甘情愿,谁让你是弟弟呢——”
周斯言信,很长段时间,他就连在幼稚园午休,都要和周斯年挤在同张狭窄小床上,而周斯年也很大度让出自己半被窝,边嘲讽弟弟是个胆小鬼,边把人抱更紧。
“所以,小舅舅,你觉得到底那时候话是真,还是现在话是真?”为什,明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愧疚,多害怕,却还是会说出那样话呢?
为什,小时候心甘情愿安慰他那个人,变成主动伤害他人呢。
或许直都心有怨言,只是找不到个出口发泄,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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