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黑色石头不知什时候掉出来,在眼皮子底下晃晃。
江辞无随手塞进衣服里,把废符团吧团吧扔进垃圾桶,拿着剩下黄纸纸和朱砂起身。
走出主卧,扫眼客厅。
宴朝不在客厅,显然是回房间。
江辞无不管他睡没睡,直接敲响次卧门:“开门。”
江老头活着时候常年在外游玩,留在陵安市时间不多,住在这间房间时间就更少。
抽屉几乎都是空。
江辞无拉开最后个床头柜抽屉,才找到想要东西。
黄纸、朱砂和笔。
他直接坐到地上,摊平黄纸,俯身画符。
王庞庞结结巴巴地应道:“对、对,、没睡醒。”
江辞无挑挑眉,没有再计较这事,走出便利店:“走。”
“好。”
王庞庞站在柜台后,等他们俩走远,才转身打开水龙头,他双手冰冷,水龙头流出来冷水似乎都是温暖。
洗把脸,缓会儿,王庞庞不禁沉思宴朝生气原因。
会儿,紧张地咽咽口水,才勉强能出声,他尊敬地喊声:“宴、宴哥。”
“江老板在等你呢。”
宴朝瞥眼门口,见江辞无懒散地倚着玻璃门,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们,微微皱眉。
他不再计较王庞庞失礼,转身离开。
江辞无歪歪脑袋,在他走近时,随口问:“你为什要吓唬老王?”
片刻后,门打开。
宴朝似乎是刚洗完澡,只围着条浴巾,上半身赤裸着,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身上肌肉以及纹身走向。
“什事?”
江辞无没有回答,盯着他身上纹身。
黑色纹路从脖颈断断续续蔓延至胸口,位于胸口末端纹身是几条短促直线,样式看起来很
道教符箓讲究运气于符纸上,“以道之精气,布之简墨,会物之精气”,对于部分天才来说,就是“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和朱”。
江辞无照着儿时江老头教那样,笔划字顿地落笔。
勾出最后笔时候,他就知道失败。
他先天精气不足,运气效果甚微,哪怕照猫画虎地临摹出来,也是张废符。
江辞无眨下眼,垂眸看着地上废符。
他刚才也没说什不该说话啊。
难不成就是纯粹地针对江老板麾下第小弟?
觊觎他地位吗?
…………
回到201,洗漱完,江辞无顶着湿漉漉头发,开始翻主卧抽屉。
宴朝冷漠地说:“没有。”
江辞无:“老王都吓呆。”
“是,”宴朝瞥眼王庞庞,敷衍地说,“他还没睡醒。”
王庞庞刚要松口气,又见宴朝看过来。
黑沉眸子冷漠森然,再次凝固冻结他好不容易回暖小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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