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收工后刚过十点。钟度开了一辆剧组的车,独自往云台路去了。
他没提前联系迟远山,知道他这几天晚上都在酒吧,没想到到了酒吧,心情不好的迟远山没看到,倒是赶上了一出大戏。
笑着,“我就是怕你睡得太少了。”
在这样静谧的夜里,他的声音像电流一般爬上了钟度的耳廓,酥酥麻麻的。
钟度靠着门,手机从右耳换到了左耳:“你呢?说不让你等这么晚也不听。晚上喝酒了吗?”
“没有,喝的牛奶,唉,他们谁看到我端一杯牛奶都要笑我半天。”
落地窗外的夜空如同一块黑沉沉的画布,钟度嘴角挂着笑意,声音放得很轻:“喝点别的热饮也行。”
“好,明天我换个别的。你……没事儿吧哥?”
“没事儿,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钟度说,“行了,我去洗澡,你也赶紧睡。”
“嗯,晚安。”
“晚安。”
钟度挂了电话在黑暗中发了几秒呆,迟远山倒不像心情不好的样子,但是……没见到人他终究还是不太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