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均川的眉头皱的死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因为陈煜不是他直接负责的,所以这些检查报告并不会第一时间送到他的手里,顿了半晌后才重新开口:“你觉得还有手术的必要吗?”
“先不说手术能不能成功,就算是成功了意义也不大。”
夏冰面色平静的掏出手机给林邵泽发了条消息,而后又重新揣进了兜里:“如果不出意
夏冰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把笔插进了口袋里,面色如常的抬起头来:“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病床上的男人苦笑两声,声音里带着释然后的哀求:“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应该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你能不能跟邵泽说一声,让他来看看我?”
还不等夏冰做出应答,谢均川就一脸不耐的开了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俩算得上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吧,背后捅兄弟两刀的人,你凭啥认为他会来看你?”
病房内再度陷入了一片死寂。
“病人还是要有良好的心态才能有助于后续的治疗。”
吕晨却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将眸子中的,bao虐全都敛了下去,佯装出一副极为和善的模样开口:
“公司算是走到了穷途末路,没有现金流压根就支撑不下去,就算能把陇柏这块地重新转让出去,大概率也会让林邵泽包揽。趁火打劫这事,他不可能不做。”
沈东实在摸不准吕晨话里的意思,但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晨忆集团大厦将颓已然是注定了的结局。
“吕总的意思是?”
男人慢条斯理的撤了两张面巾纸擦拭着手指,随后才重重地拍了拍沈东的肩膀:“咱们现在算得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夏家实在是欺人太甚,夏冰把你送进局子蹲了三年多,他姐又在我最难的时候补了一刀,咱多少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夏冰撂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的门,还不等松出一口气,就瞧见谢均川也跟着走了出来。
“你还真说?”
夏冰淡然的点了点头,这无所谓的模样差点把谢均川气的喷出一口老血来,登时绕到了他的跟前:“为什么?”
夏冰把陈煜最新的检查报告抽了出来递到谢均川的跟前,脸上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怎么会恶化的这么快?”
……
空荡荡的病房内只有陈煜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前几天他还能撑起身子,顺着窗户往下俯瞰过往的行人车流,现在却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气力,死死被禁锢在了这方寸之地。
随着医生查房的敲门声响起,他才彻底的把心思收敛了回来,偏头朝着门外瞧去。
夏冰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仿佛在跟前的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病患,将一些病情过问后就要转身离开,却被陈煜叫住了脚步。
“夏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