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那先走。再见。”
苏聿容目光直追随着那只手,但他没问什,只说:“好,陈师送你回去。”
苏聿容口气是不容质疑,但这次田恬更加坚持,他现在不想再上这辆车。说不清楚,觉得心里不舒服,也许是因为里面程季彦残留下来哀怨气息太重。那是他自己已经完全摆脱掉怨念、委屈、挫败。
田恬走段路,打个滴滴回家。路上胡思乱想,眼睛盯着街景,却没有把任何东西看进脑子里。到地方下车才发现输错地址,回爸妈房子这边。
已经夜里点过,酒精让他脚底轻浮,他决定今晚就住这里。走到楼道忽然想起来,他并没有带家里钥匙。父母定早就睡,不可能敲门吵醒他们。
田恬陪着程季彦沉默地坐十来分钟,直到后方辆汽车打起刺目远光灯。陈师快步走到后面那辆车去,田恬眯眯眼,回头去看,是苏聿容车,A77777。
陈师跟着苏聿容走到奔驰边上,田恬也赶紧下车,两个人打个照面。苏聿容明显愣下,“以为是赵阑送他回来。”
田恬:“们今晚上在起喝酒,他送朋友回家,送送程先生。”
苏聿容来,程季彦似乎清醒点,田恬看见他从车门上拿瓶矿泉水,仰着头大口大口往嘴里灌。
田恬想下,从外套里摸出盒薄荷糖,弯腰从车窗递给他:“程先生,吃点薄荷糖,能舒服点。”程季彦沉默地接过去,吃两粒。
田恬叹口气,还是得打个车回公寓。正在这时,他听到楼上传来“咔嗒”声开门轻响,接着是小狗“稀里呼噜”轻微动静,它似乎在门口徘徊寻找,有点困惑。
是田妹,田恬怕她在深夜里吠叫,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
“田妹,是。你没听错,是回来。”田妹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嗓子里呼呼噜噜。
“你以后还是少开门啦,万真听错怎办?你以为你还年轻啊?”
“不过谢谢你啊
据田恬猜测,程季彦是怕喝酒又吐过,会让苏聿容觉得味道不好闻,所以才拼命灌水。个人卑微地爱着另个人细节,他都经历过,他都懂。
苏聿容看着田恬,沉默几秒,说个“谢谢”,然后叫程季彦:“下车,送你回家。”
程季彦打开车门下来,直起身时候晃下,田恬眼疾手快扶住他,苏聿容也拉住他另边胳膊。目光却落在田恬手上。
那只手正扶着程季彦,田恬顺着他目光看去——手背大拇指下方,“XH”纹身已经完全显色。纹身贴效果特别好,跟文上去样,色彩鲜明,图案清晰。
田恬下意识撤开手,揣进外套兜里,反正苏聿容已经扶着程季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