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
她
眼，从头到脚，“上回你出事，落
伤如何？”
姜含元依然行礼，站直道：“已然痊愈。谢陛下记问。”
这少年便沉默下来。姜含元等片刻，正要告退继续出宫，忽然听他再次开口：“上回梅园里事，
还欠你个赔罪。答应过三皇叔。对不住。是错！”
他说得又快又急，说完，眼睛便盯着自己脚前甬道地面铺着砖石，人动不动。
姜含元微微怔。那事她早已抛在脑后，没想到他竟还记着。
妃。
太妃深居内宫，不管闲事，平日无事就是瞌睡，听入耳，今早便将人叫来，既是安慰，也是带些叫她成全意思。
太妃皱皱眉：“也是眼缘在，倒是很喜欢姜家这个女儿。若不是为朝廷，也不会跳出来管这些。人若是不聪明，只靠着武力，你以为就能做到将军？何况是个女子！罢，话点到便是，别，由不得你！”
兰太后忙称是。又道：“昨晚这事，倒是叫又想起陛下。他已年满十四，该替他定下皇后人选，如此，来有利国体，二来，陛下能知年岁已长，行事不可越出规矩。便趁这机会请教太妃，太妃可有中意之人？”
太妃闭目半晌，道：“有甚中意之人？你自己看着选便是。以出身和品性为重，至于才貌之类，有最好，若无，也不必强求。”
这个时间，早朝应当已经结束，但今日应当还是要和大赫王进行些必要国事面议，他是皇帝，此刻应当不会得闲。看他样子，却好似是特意在此等着。难道是叫他知道自己入宫，又偷空溜出来？
姜含元不欲耽误他过多时间。而且也看出来，少帝虽然找来赔罪，但依然有些拉不下面子。立刻道：“陛下言重，那事早就过去，无须再记心上。陛下若有事，便请回，也要出宫。”
她语气温和。这也是心里话。似那样无赖般荒唐闹剧，过去也就过去，她岂会计较。
束戬嗯
兰太后觑着太妃笑道，“太妃之言，正合意。那回去便选拟名单。”
她欺敦懿太妃不管事，又年老有些糊涂，平日惯会用好话去糊弄她，此刻目达到，太妃也面露倦色，在旁再陪片刻，也退出来，回到自己宫中。
姜含元来时候，是从西侧日常门入，出宫，自然也走原来门。从敦懿宫出来，再走出内宫紫极门，跟着领路宫人沿着内宫墙往右去，正行着，忽然看见前方有道身着龙袍身影。
竟是少帝，独自人，立在宫墙下甬道中间。
宫人突然看见少帝现身此处，慌忙退到路旁，下跪叩拜。束戬叫人都退开，看眼姜含元，迟疑下，最后还是自己迈步，走过来，“不必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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