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然微微摇头:“这样的聪明人,他既然敢出手试探我的态度,又怎么会不给自己留后手?”
袁征眼神一亮:“原来不用他们两个,也能调的出粮?那王爷你不早说,干脆一刀一个,
严裕良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到底是没躲过阎罗这一杀劫,吓得浑身瘫软,死死握着大哥的手。
“救命!大哥救我!”
严子瑜闭了闭眼,轻轻舒了口气,转头看向他的眼神再无先前的隐忍。他蓦地反手攥住了严裕良的腕子,伏在他耳边低声道:“旧账大哥都替你记着,咱们来日方长。”
严裕良猛地一惊:“你骗我!你一直都在利用我的身份,保你自己的命!”
“就凭你在我身上捅的刀子,难道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不成!”
被杀。即故而子瑜斗胆猜测,父亲想必许了王爷以大利,达成了某种交易。”
萧亦然:“想必以严公子的惊人才智,也是能够猜的出,这交易到底为何了?”
“天下粮仓这四个字,父亲能给王爷的也就只有一个粮字。若要藏起一粒沙,最好的方式便是将其至于沙海之中。不管金陵派在父亲身死之后,想要在军粮上做下什么手脚,只要王爷手里握着父亲赠予的大宗军粮,便能有转圜的余地。
想来也只有我兄弟二人手持家主令前往调粮,才能将父亲送与王爷的军粮一并调出。这是父亲能在多方势力博弈之下,保全我兄弟性命的唯一方法。若非如此,恐怕前夜里,我二人就已然葬身风雨之中了。”
“精彩。”萧亦然站起身,缓步走到严子瑜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一个庶子,命如草芥!我是嫡出的家主,是你主子,用你一双腿保我姓命,算得了什么!”严裕良被他一激,这几日积攒的恐惧登时化作怒火,拼命挣开近卫,一把将他推到在地。
萧亦然自后方冷冷地瞧着,二人一改先前假意维系的兄友弟恭,毫不顾忌地扭打在一起。
严子瑜双腿被他亲手捅出三刀六洞,伤势入骨,体力不支,渐渐落入下风,被严裕良按在地上,bao打。
袁征正要去拉架,被萧亦然一记眼刀钉在原地。
“军粮还没有调,万一……打死了,怎么办?”袁征犹犹豫豫地说。
“严公子如此大出风头地展露心机,不怕本王一刀杀了你,永绝后患?”
严子瑜毫不闪不避地抬起头,笃定道:“严家乱,天下变,而今陛下崭露头角,正是风云动荡之时,王爷需要有人为你稳住天下粮仓。子瑜出身微末,若无才无能、无可用之处,才会死无葬身之地。”
萧亦然垂眸不语。
严子瑜在他毫不掩饰的杀意下渐渐渗出冷汗,勉力维系着面上的温润从容。
半晌,萧亦然转过身,他略一偏头,四下值守的近卫上前,揪着二人的脖领子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