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他惶惶地指向那几名大汉,“是他们……他们要我下药!”
见状,大汉互相对视,猛然冲上前去,最先翻起那锅热粥,四处泼洒,趁着众人避身之时就要逃开,却被混乱中出鞘的几柄利刀吓得退回,赵成业一身烟味未散,自锦衣卫身后行来,扫视了一圈。
“锦衣卫巡视,听闻有人冒充流民在此滋事,先将——”
话间,留君扶着面具就要离开,一人见此,砸碎瓷碗朝他掷去。飞来的几块瓷片近在眼前,留君眼眸微动,正欲抬臂挡下,却觉腕部经人朝后一扯,便有一人拦在了身前。
须臾间,瓷片砸向柳芳倾的额角,传出声闷响,划出的几滴飞血继而溅上了脸庞。
们吧!”
“先前那群押在义庄的流民,我们没一个认得的,谁知你们是不是伙同东厂的阉狗演了这么一出!叫你们东家滚出来!”
闹事那几人气势汹汹,楼中小厮默默抄起手边木棍椅凳,白霓侧目示意他们停手,开口道:“若是汤粥出了问题,诸多流民中何至于就你们几人有恙,说义庄的流民面生,我在此派粥多日,怎也觉得几位面生呢?”
几人理亏,推了粥棚便要掀起热锅,白霓目视前方,手间一个拦挡,默默将那人腕部生生扭翻,远见锦衣卫的身影,才不着痕迹地松手退开。那大汉吃疼,嚎叫出声,又将,bao起时胸前却挨了一记,摔倒在地。
邱娘甩了甩用来砸人的铁勺,拦在棚前:“五大三粗的野汉子,怕是哪家雇来的打手,怎么,脏了老娘的粥,还想欺负老娘的姑娘小爷不成?!”
鲜血正自颌边淌下,滴在了虎口,留君垂眸见了手间血红,微微发怔,才觉出柳芳倾眼眸渐合,欲将倒下。
脸色骤冷,他一手揽过柳芳倾的肩头,径直把人打横抱起,踢开挡路的门板便跨进了楼中。
众人惊诧至鸦雀无声,更难发觉柳芳倾倒下时指尖就靠在袍边轻动,正打着暗语。白霓看见后便会意,朝赵成业行了一礼:“东家负伤还需尽快投医,楼中众人受了惊吓,同知若有所需,小女子自会代东家配合询问,这里,就先麻烦赵同知
另一旁主楼大门忽地从里被人撞开,众人再回神时,一人捂胸在地叫疼,留君漠然跨门而出,指间夹着包药粉,淡声道:“方才翻进后院是想做什么?想好再答,我不问第二遍。”
那人朝后挪着身子,看了眼棚前的几名大汉,回首支吾道:“你冤枉我!我……我没有!”
唇角弯起,露出些微不可察的冷笑,留君缓缓上前,将他衣摆踩在脚底,蹲下身去。
面具后的神色捉摸不定,那人心觉惧怕,正要躲时颌骨一疼,竟被强行捏开了嘴。
力道重得抗逆不得,那人面已憋得紫红,见他指间捻着药粉细末,这才慌着神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