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乌鸦,也不是八哥。这时还是清晨,马路上车辆不多,阿晏心里一动,快步向路中间走去,想要抓住那只鸟。
一辆汽车开过来,那只鸟左顾右盼,也没有要避让的意思,司机下了车,手脚很快,一把薅住那只鸟。阿晏有点悻悻地,上去对司机说:你把这只鸟给我吧。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着急上班,他看看阿晏,也没说什么,就把鸟递给她,开车走了。阿晏用两只手捧住黑鸟看了看,看不出它哪里受了伤,这鸟可能是养熟了的,并不怕人,恹恹地趴在阿晏臂弯里头。她就带着它,一路走到。
店里的员工已经在忙早市,阿晏让小沈想办法找个笼子来放鸟,再弄点清水和小米喂它,小沈去了半天,回来拿了一只厨房装菜的大竹篮,把黑鸟放了进去,上面找块板子盖上。好多人跑来看鸟,你一言我一语的,也说不出这是什么品种,鸟窝在笼子里不动,只有头转来转去,啜了几口清水,对小米碰都不碰。
上午阿晏要跟司务去大宗采购,以往这种时候都是阿晏开车,但今天她没睡够,头昏昏沉沉,眼皮乱跳,就让司务开车,自己在副驾驶上闭闭眼睛。车刚开到望京附近,突然砰的一声巨响,还来不及看清,一桩巨大的东西迎头撞过来,车窗玻璃被砸得粉碎,车顶也凹下去一截,司机一瞬间踩了急刹车,他们俩向前重重地一冲,安全气囊像棉花爆炸一样膨开了。
阿晏一觉睡醒了似的,脑子里突然格外清晰,她看见司务满头是血,赶紧下车,从另一边把他扶出来,幸好车门没有变形,还能打开。她问司务,你没事吧?
司务摇摇头,这时他们已经缓过神来了,看见对面车道,一辆面包车侧身翻在地上,前方斜停了一辆白色轿车,几截护栏被冲得歪七扭八,应该是面包车为了避让白车猛打了一把方向,速度没下来,撞倒了护栏,其中一截护栏被撞飞,砸向他们的车顶。
交通瘫痪了,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不一会儿,警察到了,救护车也开过来。对面的司机,据说刚跑完长途,疲劳驾驶,伤得比较严重。司务和阿晏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目测有一点皮外伤,不过也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车子已经没法开了,得找拖车公司拖走,然后再找保险公司理赔,阿晏想想就头大。这截铁栏杆,看起来得有一二百斤,劈头砸过来没有死伤,警察敲着本子对她说,“你们真是命大。”
轻微脑震荡,医生开了一些消炎和镇静的药物,让他们俩挂水,司务的创面处理过了,看着挺吓人,其实清洗了之后几处伤口都不深,无须缝针。
阿晏惊魂甫定,挂水的时候,她想起昨天那个梦,忍不住给陈重打了个电话,想告诉他车祸的事情,这是他们离婚以后她第一次主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