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织最后真的被杀害了,不难想象上尾警察局有多慌张。
影像记录了警方在记者见面会上的丑态。上尾警察局含糊交代了诗织递交起诉状的事,还将诗织的衣服与随身物品一一陈列出
在这伙人必去的池袋公寓中,我发现了凶手及其团伙,与摄影师樱井修拍到了这伙人的踪影。我们比警察先找到了凶手,却无法报道,因为一报道就会打草惊蛇。我太想为诗织报仇了,决不能让凶手跑掉。我再次将情报提供给埼玉县警察局,警方却迟迟不采取行动。
噩梦般的日子开始了。我不是侦查人员,不为警方服务,只是个记者。杂志的截稿日期是年底,总编告诉我已经无法再延期,无奈之下,我独闯上尾警察局。面对依旧“拒绝采访”的副局长,我终于忍不住隔着服务台怒吼,告诉他们我不是来采访的,而是来让他们知道,下周杂志会刊登一篇关于桶川杀人案的重要报道,侦查本部应该对报道内容十分了解。
我告诉他们杂志的发售日,故意大声嚷嚷,直到警察局内人尽皆知。我不想事后被他们说,是我们的报道导致凶手闻风而逃。不知情的警员一定以为我在发疯。可我要是不这么做,警察什么时候才会行动?
杂志截稿当天,警方终于踩点逮捕了凶手。随后,小松的哥哥等数个跟踪狂也因与案件有关被逮捕了。可警方没有要调查关键人物小松的意思,仅以“名誉毁损”的罪名对其秘密通缉。
小松一直东躲西藏,后来有人在北海道发现了他的尸体。收到“小松在北海道”的消息后,我与樱井立刻赶往北海道,想按惯例完成对冲突双方的采访,没想到小松冻死在屈斜路湖上。警方判定为z.sha。
然而,“桶川事件”并未完结。
警方的应对成了舆论焦点。诗织在案发前就向警方求救,说有跟踪狂会杀了她,警方却没有任何作为。这不就是见死不救吗?然而,没有一家媒体报道这件事。警方不可能自曝其丑,那些需要官方担保的媒体就算想报道也没素材。
从那一刻起,我的采访就渐渐被孤立了——与冤案报道一样,这是在与日本司法,尤其是与警方对着干。
受到小松威胁的诗织多次到埼玉县上尾警察局求救。当时日本没有《跟踪骚扰行为规范法》,完全不当回事的警方告诉诗织没法立案,还说这种男女问题,警方是不能插手的。诗织担心这么发展下去自己会被杀掉,便递交了“名誉毁损”的起诉状。
没过几天,刑警找上门来,希望她撤回诉讼。诗织拒绝了,她感到警方不会认真对待这起诉讼,十分沮丧。最终,诗织给朋友们留下“遗言”:“小松早就打点好了警察。警察已经不能依靠了。我一定会被杀死。”“如果我被人杀了,就是小松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