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组比如封建武士和太监之间的差别,两者在生理层面上分别忠诚于罗马和古代中国;第三组比如中国庞大官僚管理系统里考试选拔的*员和传统印度世界里世袭的婆罗门;最后,在十字军东征过程中,军事和宗教权力是结合的,这与种姓系统之中对不同职能的细致划分完全不同。还可以用很多方式来增加复杂性——比如通过帝国之间在意识形态和制度层面相互借鉴和帝国创造新的兼容性的教义的尝试。">对此,我们可以做进一步补充,汉学家拉铁摩尔(Lattimore)在他的《中国的亚洲内陆边疆》(Lattimore1940)一书之中提出了同样杰出的概念:社会整合圈层(circlesofsocialintegration)。在前工业社会的环境里,由于现代通讯方式的缺失,经济因素难以整合大片的区域——尽管地中海是这种普遍情况的一个例外。税收也许能够到达更远的地方,因此第二个圈层会更大一些。但正如罗马和中国的城墙所展示的,军事权力可以延伸到更远的地方。由此可以得出两个重要的结论。
图1农业社会结构的普遍形式(Gellner1983,9)
首先,我们的世界已经完全不是这样了。只需要进行简单的思考我们就能意识到,社会整合圈层现在已经以复杂的方式完全改变了——最广阔的区域是军事和经济竞争所产生的区域,且两者之间存在着复杂的联系(因为最强大的军事和经济权力可以影响全球化的经济交换形式),诸民族国家在其中生存和行动,并需要不停地适应以在这些庞大的社会当中求生。但是有一点是清晰明了的。现代世界中国家的权力——除了一个下面要提到的例外——已经急遽扩张。用国家可以控制的经济份额来测量国家权力是最好的方式,罗马和当代发达国家的对比在战争这一点上看得最清楚。罗马大约可以控制帝国GDP的5%~7%,其中几乎所有资金都用在了军事上(Bang2008)。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则不尽相同,表现在和平时期也能控制1/3以上的GDP,战争时期则更多。由于采用所得税预扣法(payasyouearn),多数人很少意识到国家的在场,也就是说,财政扣除在现代公民甚至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完成了——这与过去军队被迫从极不情愿的农民身上榨取资源截然不同。另一个事实是,许多发达国家的国民对国家实际上在做什么没有一个普遍的认识。1880年,英国成为第一个国内z.府预算超过军事事务预算的国家,而这种模式现在已经很普遍了。举例来说,美国当下在老年医保项目、社会保障和教育上开销更大,而军事开销在美国仅占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