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引起我的思考,尤其是关于近年来在艺术界渐渐被揭露出来的身体或心理上的,bao力行为,作者、导演或演员的人性和品位,到底该不该与他们的作品联系起来?
还是说一下这家咖喔店。从北京回到东京,连新的住所都还没找到之前,我先找了个打工之地。也说不上有特别的理由,就觉得除了写稿之外,自己需要有一个和别人接触的地方,毕竟离开了这么多年,在东京的朋友已经寥寥无几,我得靠自己重新建立起交友圈,也要找回在这座城市的一种归属感。这家咖喔店我之前来过几次,味道好,吃不腻,店里的装修和店主的性格一样朴素亲切,简单的一次面试后店主允许让我来做服务生,端菜、洗碗或收款,下班之前还提供工作餐,菜单上任何一份你想吃的咖腥饭都可以。大部分同事都比我年轻许多,但还聊得来,就这样一转眼过了五六年了。同事分为两种,和我一样拿时薪的临时工,还有拿月薪在厨房
笔者所在的咖嘴店内景
里工作的正式员工。
同事T属于后者。他年纪比我小四岁,却有丰富的处世经验:高中毕业后开始卖二手时装,从此开始对海外的旧货行业感兴趣,后来到美国深造,和哥们去拉斯维加斯玩,不仅花光了钱还借了一笔债。背负一身债务回到日本后,他做起了垃圾回收和货运工作,就如本书中《周五的成就感》一篇提到的,其实这些体力活在日本蛮赚钱的,他花了三四年把负债还清。之后有一天他去海边玩,不小心被海浪卷走,导致颈部以下全部瘫痪,但后来又奇迹般地康复了。然后不知道经过一番怎样的思考,他决定去学习做咖喔,我和他就是在差不多同时的时间开始在这家咖I®店上班的。
疫情开始前我经常在中国各地跑,有一次T托我从中国带回一种调料。买来之后他问我想不想吃甜点,我说太好了,我们就这样约在新宿一家"契茶店。那天我没有轮班,他上的是早班,说是中午时段过后会马上过来,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我已经有被放鸽子的心理准备,但最后T还是来了。
他比实际年龄显得年轻许多,不胖也不瘦,戴眼镜,留着胡子,声音特别好听,他在店里对每一个同事都是同样的态度,非常温柔。我们在口契茶店聊了两个小时,话题始终徘徊在咖喔、音乐和各自的生活,换到廉价中华料理店,我们点了凉拌菜、木须肉、煎饺、扎啤和炒饭,继续聊天。那天晚上他说起自己朋友少,他接着说的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其实没什么一个人不能解决的事情,你说呢?”
通过上班间隙的闲聊,他已经知道我的一些来历,也知道我住的是“四量半”。他首先很诚恳又不失礼地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