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来保护他们。”
弗里茨觉得自己
脸唰地
下就红
。“说得对。”他说。碍于自尊心，他没能继续说下去：“
是美国公民。”他环顾四周，看看站在那儿人。他只看到阿洛伊斯·鲍姆这
个熟人。他想知道这些陌生人都是从哪儿来。他在这个社区住这多年，为什就从来没见过这些人呢？他们死死地盯着他看。他们看起来不像是有德国血统人。
弗里茨站在门口，等着欧文斯做完演讲。这四分钟似乎过得很漫长。这次，他“中心思想”——这个四字词语出现，标志着他演讲即将圆满结束——如下：每个男人不仅有责任在符合条件时去报名参军，而且有责任确保他那些符合条件邻居也去登记报名。弗里茨转过身去，离开时既没有跟阿洛伊斯说话，也没有买走他原本来镇上想买那些日常用品。
回家路上，他弓着背坐在马车座位上，让雨水从他帽子上滴落下来，在他面前稳稳地形成道“水帘”。他想想回家后有哪些事情是不能告诉格尔达。
欧文斯勉勉强强算是个富人。弗里茨知道，欧文斯觉得自己不仅比这个社区中移民更能代表美国，甚至比美国本身更能代表美国。他经常告诉人们，他们家早在宣告美国诞生那场g,m爆发之前就登上美国海岸。甚至在新近这场战争开始之前，他便明确地表示，他坚信，将美国人民团结在起不是传统，而是种种行为准则，因此必须将这些行为准则传达给移居至美国当地社区每个族群。他总爱说，这是为光顾他店里“那群外族人”——又名德国人——着想。个人之所以能成为美国人，并非因为他出身或是选择，而是因为他能够与大家同心同德，共抗公敌；此外，教育对真正美国人而言至关重要。战争似乎点燃欧文斯激情，他传播信息、普及教育需求变得更加迫切。弗里茨几乎可以断定，欧文斯相信文明自身岌岌可危，而他本人和他杂货店是拯救文明支点。无论如何，他显然把这当成自己责任，逢人就教育对方，大家定要在思想上保持致。他直都很喜欢讲故事，他能留住那些顾客，不仅靠他周到服务，还靠他编造故事；可战争爆发后，他跟人说话腔调都变。欧文斯认为，这个险象环生世界容不下多种多样观点。
等到弗里茨下次顺路光顾欧文斯店铺时，他却发现店里几乎空，时间，他觉得仿佛回到过去。他们像过去那样轮流交换各自趣事，可轮到欧文斯时候，他讲道，群兔子把他菜园子吃个精光，吃得比他种得还快；他本来想说“垄沟”，却说成“沟渠”[4]，结果他和弗里茨下子就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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