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安迪好可怜。”严拓小声说。
“你就不可怜?”程延林站起身,牵住他手腕,“起来吧,去吃饭。”
严拓被拽起来,和走进楼梯间心情完全不同,推门走出去时胸口堆积郁闷扫而空,身体都轻飘飘。
他想他果然很想念程延林。
和写在日记里样。
“你出差回来?”严拓还是问。
“刚回来,”程延林没放开手,就这直握着,“你在反省什?”
严拓把自己犯错讲遍,程延林听完后侧头看他:“就这个?”
“这还不严重吗?”严拓有些郁闷。
程延林轻轻捏着他手指:“第份工作把公司进价单发给客户,后面项目直接黄,公司因此损失很多钱,大概是当时年薪几十倍。”
“反省哪件事?”
“你说好像有很多事应该反省样。”严拓伸手扣口墙壁上灰。
程延林轻笑声:“不是吗?”
楼上忽然传来消防门被推动声音,严拓下意识抬头望去,手机听筒传来中断嘟嘟声。
刚刚正在通话人从楼梯上走下来。
,不断推敲其中每个细节,就是想不通自己怎会这蠢。
手机铃声响起第声时,他没有任何反应,直到都快挂断才反应迟钝地掏出手机。
来电人是程延林。
严拓将手机贴在耳边:“喂。”
那边安静秒,似乎是只从个字就听出严拓情绪不对,问他:“你怎?”
没想到程延林也犯过这种低级错误,严拓问:“然后呢?”
“然后被当时领导大骂顿,全公司通报批评,每个同事都收到被处分邮件。”
“后来损失这些钱又挣回来,那年还升职,没有人再提过之前失误。”程延林终于揉捏够严拓手指,松开它,“就连现在安迪,拿着你好几倍工资,今天早上还把咖啡洒到非常重要份资料上。”
严拓看着他没说话。
“如果每个人犯错都来楼梯间反省,这里该挤得站不住脚。早知道应该叫安迪过来罚站,正好可以陪你起。”
严拓没数过自己几天没见过程延林,但应该很久,因为他真非常想念程延林。
“说吧,怎。”
程延林走下来,屈腿和严拓坐在同层台阶上,语气很自然。
严拓看着他,忽然伸出手指戳下他脸,问:“你是真人吗?”
“是,”程延林抓住他手,“别乱戳。”
严拓不想表现得太懦弱,于是闷声说:“没怎啊。”
程延林放弃追问:“你现在在哪?”
“楼梯间。”
“在楼梯间干什?”
不知不觉严拓说实话:“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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